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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女子又與誰結緣呢?”

他說完,江徽司輕輕抿了抿薄唇,望向那些鎖頭紅帶。

她原以為自己是多慮了,不料是真的,心中不計是第幾次罵江參棠昏庸無道了。

男子不得外出,如何去幽會相會?

她一人無力扭轉這世道,亦不知該如何改善恰當,此事還是留待君懷傷腿傷痊愈後,再由他自行改變吧。

江徽司起了個念頭,對他說道:“即使如此,也不知我們何時才能有緣再來此處,不如就在這裡掛上一把鎖,以作紀念,如何?”

紀念不過是個幌子,誰不知這是同心鎖,她真正的意圖,是想讓君懷傷對她生出一絲情愫。

君懷傷聽了她的話,沉吟片刻,才說道:“可以。”

這可是他答應的,不管是為了應付她還是真心想要掛上這把鎖,他都得說話算話。

“你等著,我去取鎖。”她踏步至廟宇前,挑起銅鎖和紅帶。

君懷傷自然心裡清楚,同心鎖並非紀念之用,相傳它乃生生世世、永不分離的承諾。

他絕對不會提醒江徽司,他許下了一個心願,便是與她共度此生。

他的想法卑劣,私心極重,想以同心鎖留住她的好。

江徽司興致勃勃地拿來兩把鎖,與紅綢帶子一齊交給他。

“要怎麼係?”她問道。

君懷傷接過鎖頭和紅帶,略一思索,便將紅帶的一頭係在自己的鎖頭上,另一頭係在江徽司的鎖頭上,“掛吧。”

她拿起鎖頭,紅帶綁上廊柱,君懷傷如法炮製,將自己的鎖頭與她的牢牢掛在一處。

“哢嗒”,鎖同心,共白頭。

同心鎖在風中擺動,兩條紅綾纏繞在一起,恩愛纏綿,再難分離。

兩塊冰涼的金屬被塞到了君懷傷手裡,“鑰匙給你。”

他昂起首,刹那間,有道光芒映入,對上了江徽司含笑的眼眸,她明眸皓齒,美得不可方物,嘴角勾著一抹冷冽的笑意。

呼吸停滯了,心跳聲在耳畔回蕩,心臟在胸腔中瘋狂地跳動,仿佛要掙脫束縛,直衝九霄雲外。

“江徽司……”他低聲喚著她的名諱,緊緊捏著鑰匙。

什麼章法條理都滾,他就是想叫她的名字,宛如私定終身的戀人一般。

“江徽司,”他又喚了一聲,那嗓音令人心神蕩漾,恍若要將她融化在他的心尖,“我們以後還會來這裡嗎?”

“我不知道,這取決於你。”

她自認為把選擇權交付給了他,假如有朝一日彼此徹底分開,他便可解開這兩把鎖。

至於他日,他是成為皇帝,還是回西北當他的煜北將軍,皆與她無關了。

君懷傷把鑰匙一收,鄭重地放入懷中,眼神一凜,道:“會的。”

江徽司聽見他的話,心下暗自欣喜。

不知他是否當真如此打算,若是真的,下次再來時,她不願再被江參棠逼迫,獨他們二人來,旁人一概不要。

誰都未曾再開言,隻是靜靜地望著那把懸在廊柱上的同心鎖。

那份情緣仿佛就被鎖在了此處,連同他們的兩顆心,一並鎖在了一塊兒。

君懷傷在她身後無聲地把鑰匙又拿了出來,寬大布著青筋的拇指抵住鑰匙中間。

用力摁下,兩把鑰匙悄然斷裂成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