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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身為主子,自有威嚴,但殿下寬厚仁愛,無需凡事苛責,偶施恩惠,想來下人們自當將此恩德銘記在心,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聞得謝蘇荷之言,江徽司終於知道古時諂媚奸臣何以得寵,這馬屁拍得她暈頭轉向。

她頷首抑住嘴角的笑意,故作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道:“那好吧,本王今日便饒過季瀾海。”

“如此甚好,我便知道王爺是通情達理之人。”謝蘇荷笑著合上折扇,扇骨在掌心輕輕敲打,隨她一同進入大殿。

另一邊,君懷傷甫一從長廊來到禪院一角,他不急著往禪房去。

春風蕩蕩,恰如暖流,他緩緩低下頭,自袖中取出三枝金山茶,是他從青石村帶來的。

花枝低垂,花瓣暗啞,葉片枯黃,他卻視若珍寶,看著花的時候,眼中深情款款,傾注了他整個心神。

他撫著花枝,想著江徽司,她不是真正的瀟王,那些令人發指的惡行,又怎會是她所為。

一切都變得合理了,都解釋得通了,她定然是極好的,想必從前,也從未做過什麼壞事。

她究竟是什麼呢?孤魂野鬼?

他曾在話本裡讀過借屍還魂的故事,可孤魂野鬼,絕沒有她這般好。

那麼,她應當是神仙,自天庭降臨,拯救眾生的神仙。

“你就是瀟王殿下娶的那個殘廢?”

齊遷態度傲慢,大搖大擺地走到君懷傷麵前,毫不客氣地上下審視著他,眼中充滿鄙夷。

君懷傷緩緩抬眼,眸中狠戾,殺意凜然。

略一打量,認出這大聲叫囂的少年是謝蘇荷的下人,此刻他最厭惡聽到有人說他是殘廢,隻可惜,他無法殺了此人。

他垂下那對星眸,繼續撫弄著手中的金山茶,仿佛不曾聽到齊遷的冷嘲熱諷。

齊遷卻並不打算放過他,仍舊不依不饒地說道:“你裝什麼清高?不就是個廢人嗎?”

“依我看,你就是拖累殿下的累贅,我勸你還是識相些,主動讓殿下納我做小侍,將來我為殿下誕下小世女,你這個殘廢也能沾沾光。”

他年歲不大,是首次被賣給牙人,到謝蘇荷手下,托她的福,沒吃多少苦頭,便跟著來了秋渡寺。

平日裡陪著謝大人去茶館聽過幾場小廝被達官貴人納為側君的戲碼,心下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

君懷傷目中深不見底,殺意愈發深沉,手中緊緊握著金山茶,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掐死。

不能給江徽司增添困擾,他還是忍住了,隻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夠了,滾開。”

齊遷被對方這副嗜血的模樣驚了一跳,但他自小性格驕縱,沒學過半分規矩,又有謝大人在背後撐腰。

豈會懼怕一個被殿下冷落,名存實亡的王夫。

於是他壯了壯膽子,上前一步,朝君懷傷挑釁道:“不就是仗著和殿下成過親,得意什麼?”

“殿下她根本就不愛你,隻要我夜裡去尋殿下,她一定會留我共度良宵,到時候你都得對我恭恭敬敬的。”

君懷傷捏著花枝的手骨節泛白,忽地,他手臂發力,一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