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禮熙搖搖頭,自己不是沒想到這一層,被謝春潮點破之後,隻覺得事情更加衝著不可控的層麵發展了。
“要是元靖安在就好了。”
謝春潮思索無果,突然想到了元靖安。
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給出解決方法,但是謝春潮總是有種感覺,他一個人能頂自己和元禮熙兩個人的腦子。
“怎麼,幾天不見,你想咱皇叔啦?”
不出所料的,元禮熙又收獲了謝春潮的一巴掌。
“我隻想知道如果是他會怎麼做。”
*
靖王府:
元靖安看著手下傳來的密信,表麵不顯山不露水,內心卻在飛快地思索著。
卞州水災?按卞州所處的地理形勢來講,是較為低平不錯,但是不至於像上呈的奏折裡麵寫的死傷那麼多人...
卞州刺史梁雄...當今皇後似乎也姓梁,二者之間的關係是什麼?
翻了翻桌子上那些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後,元靖安心下便了然了幾分。
果不其然,跟自己推測的一樣,此事果然是衝太子去的。
梁皇後的小皇子雖然剛剛滿周歲,但是畢竟是個皇子,皇帝年歲也不算高,撐到她兒子及冠也不是不可能。
設如此一局,便是為了太子之位吧。
謝春潮也跟著元禮熙去了卞州,那麼她是否能猜出其中的關係?
元靖安心下十分好奇,於是抬手將楚意喚了進來。
“你去趟卞州,將這個送到謝春潮手上,要快。”
楚意接過信之後便想轉身離開,未想元靖安先一步喊了一句:
“且慢。”
元靖安停頓了一下,補充道:“再看看她怎麼樣了,跟她說有什麼問題隨時問我。”
楚意應下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書房之後,楚意拍了拍楚詢的肩膀,說道:“不要太想我,哥要開始為王爺的姻緣奔波了。”
楚詢:“你怎麼了?”
在元靖安的要求下,楚意跑累了兩匹快馬,終於到了卞州。
謝春潮和元靖安剛剛從梁雄所說的災情嚴重的地區回到旅店,兩個人臉色都不好。
說是災重之地,實際上就是淹了幾塊農田,也幾乎沒有什麼奏折上所說的難民。
在旅店樓下見到楚意時,謝春潮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昨天還在想要是元靖安在就好了,今天便看見他的手下在旅店等著自己。
帶著楚意回到樓上,謝春潮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楚意遞給自己的書信。
“主子還說,謝小姐有什麼想告訴他的,可以寫信給他,我等下便啟程回京。”
楚意喝著謝春潮倒給自己的茶,內心有幾分得意,不知王爺是否喝過謝小姐親手倒的茶?
謝春潮點點頭,抓緊時間將自己在卞州的所見所聞和見到的問題都寫了下來,遞給了楚意。
待謝春潮看完之後,元禮熙不動聲色地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