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歐昭昭被嚴熙禾認真的提醒,驚出了一身冷汗。
拍著心口喘了好幾口氣,才平靜下來。
是的。
是她急於向閨女證明,她沒有羨慕白靈的惡毒聰明,沒有沉浸在仇恨裡不開心,才順著閨女的思維走了。兒子們也是,光年那麼喜歡親寶,自然也是。或許他們又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當下,肯定沒人發現的,過後發現了,也是不能說了。
說了,影響家庭和睦。
這是所有人不想看到的。
而大家都愛親寶,自然就更不會說了。
歐昭昭有些哭笑不得,其實,“我們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始終的,都沒有順著親寶的思維走過。我們承認她的善良,正確,但真的,從沒順著過......這次......是因為,太不甘心了吧.......可又不能做什麼......”
司守敬是光年的親生父親,她就算真的能逼死他,難道還真的能做嗎?
這與恨不恨沒有關係。
生恩就是生恩。
光年身上流著司守敬的血,她這個做母親的,不能讓他背上弑父的惡名。
她自己也不能做一個逼死兒子生父的母親。阿澤和小野更不能做逼死大哥生父的弟弟。
而白靈和司繁,一個是司守敬的妻子,一個是光年同父異母的妹妹。
無論彼此的仇恨多深,這層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緣關係,也是沒辦法斬斷的。
逼死了白靈,司繁和光年就成了仇人。
無論他們有沒有把彼此當親人,都不能骨肉相殘。
這是根本,做人的根本。
因為骨肉產生的仇恨,發展成了仇恨互殺,這是在玷汙自己的血脈。
甭管彆人怎麼想,歐昭昭就是這麼想的。她不可能讓自己,讓自己的孩子,成為自己侮辱自己的人。
所以才會格外的不甘心。
然而又不知道怎麼做。
當下,就順著親寶,聽了她的話。
可這種不甘心,真的,並沒有消失。
歐昭昭自己是這樣,兒子們,肯定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