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龍虎堂,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你娘的伺候個屁!上酒肉!”矮一點的壯漢綁著赤色頭巾,一臉凶相,對上池妧不滿的視線,更陰沉了三分。
池妧是想“拔刀相助”來著,但女裝出手多有不便,被認出是池家小姐就更糟糕了。
她隻好按兵不動。
好氣!
這種貨色怎麼配進入龍虎堂,汙了“那個人”的聲譽?!
壯漢哥倆也沒有一直挑事,吃飽喝足便進了廂房休息——不過是沒給錢罷了。
店家當然不敢與他們計較。
這一夜,雲沉暗霧,月隱深柳,有遠巷犬吠,響徹街巷。
那一對“龍虎堂”的兄弟休息好了,便開始伺機“作怪”。他們躡手躡腳地潛到各個廂房外,往裡頭伸進一根煙管。
絲縷鬼吹,迷煙彌散。
寂靜歸於深淵。
最後,他們停在了池妧的房外。
兩人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見美嬌娘無所覺察,膽子更大了一些。
高個子壯漢垂涎池妧半天了,掏出半包“好藥”,正要強喂她服下玩個儘興。矮個子壯漢一進門就東翻西找,尋得幾個“妙玉錦囊”。
他把錦囊打開,發現裡頭空空如也,無金無銀,氣得奪了同伴手裡的藥粉。“這種臭娘兒們到處都是,先辦正事!”在他眼裡,錢財才是最重要的。
“你懂個屁,她瞅著身子乾淨。”高個子壯漢看起來是個資深的“采花人”,對女子頗有心得,“美人,哥哥來疼你了!”話音剛落,他便直接飛撲上去!
那一瞬,房間裡幾乎同時響起兩個聲音——
“敢動你老娘,你們不想活了!”
“敢動我夫人,你們不想活了!”
壯漢兄弟還是蒙的,池妧一抔沙土已經撒入高個子壯漢的眼中,而門外一腳踹入的腳掌亦“吻”在了矮個子壯漢的胸口。
廂房的門,瞬間被踹了個粉碎。
池妧被那破門的巨響震住了,定了定神:誰大動乾戈前來“救”她?
她剛剛……好像聽見一聲“夫人”來著?
廂房內黑燈瞎火,池妧看不清也摸不著,試探著問:“二少?”賊人麵前,斷不可直呼其名。
“是我沒錯。”賀辛止馬上回應了她。
賊人見池妧不好欺負,眼下又添了幫手堵在門口,於是慌不擇路從窗口跳出。
池妧借著月光見黑影要追,連忙拉住賀辛止:“彆追了,他們是龍虎堂的人,功夫厲害得很!”她算是有退婚的“把柄”在他手上,不然不會把話說得這般客氣。
這瘦病鬼,逞什麼英雄,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花!
“他們不是龍虎堂的人。”賀辛止執意要追,被池妧用力地扣住了手腕。
“你怎麼知道?”難道,龍虎堂的人身上有什麼記號?她怎麼沒聽說過?
“我——”他一時說不上來,臉上是她看不清的慍色,“直覺。”
“什麼破理由……喂!”他的力氣顯然比她想象的要大上許多,反手就掙脫了鉗製,跟著賊人從窗口跳出。
“為夫一定幫夫人討回公道。”話音剛落,他就淹沒在了夜色之中,如被黑暗吞噬。
池妧急得跺腳,跟著從窗口跳了下去,怪他不自量力:這狗男人添什麼亂啊真是的,明明我一個人搞得定。
她一路聽著腳步追趕,卻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