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 / 2)

“張春生雖然才四十二歲,但是根據醫保記錄,他身體一直不怎麼好,三個月前還做了一場大手術,”說到此處,莊嚴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筆記本,補充道:“膽囊切除,在醫院躺了近一個月。他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完成殺人拋屍這樣的事。”

“誰說他一個人了?”肅穆哼笑了一聲,睨了一眼莊嚴,“他說他花了五百塊錢雇了一個流浪漢,流浪漢幫他處理的屍體。”

莊嚴張了張嘴,最終沒發出聲音,微微低下頭,做出一副“我知道錯了”的情狀,實際在心底大罵張春生,這麼重要的信息為什麼在她訊問的時候不說,導致她現在這麼丟人。

大家見莊嚴不再說話,雖然覺得這個姑娘有些魯莽,但是也挺有趣的,畢竟敢在肅穆說話的時候打斷他的人,是十分值得敬佩的。

肅穆卻和大家不一樣,他看著莊嚴微微撇起來的嘴角,和遊移不定的目光,覺得她就是現在特彆流行的一個表情包——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下次還敢。

果然,肅穆才張開嘴還沒發出聲音,莊嚴又有問題了。不過,這次她沒有莽撞地直接反駁,而是先舉起了手,“我還有個問題。”

這回羅福軍的歎氣聲連掩飾都不肯了。

肅穆在心裡為自己的直覺點了個讚,同時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說。

莊嚴注意到肅穆的動作,還有眼角微不可察的抽動,在心底翻個白眼,拽屁拽。

“是這樣,我到幸福街派出所也差不多一年了,這一年裡我做了一次非常細致的走訪,根據我之前的記錄,801租房合同上的名字既不是嫌疑人張春生,也不是死者範繁星,而是一個叫張木子的年輕人,我剛剛讓派出所的同事查了一下,這個張木子的年輕人,是張春生的兒子。而且,根據周圍目擊者的證詞,張木子經常留宿在801,一個月起碼四次,包括案發前一晚。”

莊嚴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後終於停下來喘了口氣,說出自己的疑問,“一個父親,將出軌對象養在兒子租下的房子裡,而這個兒子又經常留宿,你們不覺得不對勁嗎?我進入802的時候,整個房子看起來可不像是兩個月沒住人的。”

“莊警官還真是細致啊。”肅穆終於忍不住了,“連人家男孩子每月留宿多少次都打聽清楚了,每天的工作都是這種吧,真辛苦。”

肅穆其實是想說“你們每天做這種繁瑣的工作很辛苦”,可是這句話在彆人聽起來可不像好話,好像她每天不正經工作淨關注人家年輕男子住哪似的,因此幾個市局的隊員都忍不住對肅穆刮目,天老爺哎,肅隊居然會挖苦人。

莊嚴其實也覺得這句話不太對,但是她一時沒想出來,嘴上卻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不,我們還幫大媽解救被狗嚇到樹上的貓,然後再幫狗找主人。”

羅福軍終於忍不住咳出聲來了。

肅穆則是一呆,片刻後反應過來,偏頭“嗤”了一聲,像是在不屑,隻有那一側的人才看得出來,其實他是在笑,嘴角上揚的弧度,幾乎是這一年來從來沒有過的。

等再回過頭來的時候,肅穆已經恢複了他嚴肅正經的樣子。他衝著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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