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感覺到紀惠玲咬緊牙關:“......是嗎?”
梁稚若揚眉,“是啊。”
“可惜不能共進晚餐了呢,一家人。”
最後三個字,尤其咬字發音加重。
旁邊的梁昭寧都聽麻了,梁稚若也是真的敢,真不怕紀惠玲這女人急了又乾出什麼事情?
秦菁寧也是聽完全程,很不舒服。
這個梁稚若太囂張跋扈了,真以為整個梁家都已經到她手裡了嗎?
從來不敢放言的秦菁寧似乎是因紀惠玲受欺負了,容忍不下,才深呼吸,站在紀惠玲身後開口:“稚若姐,聽說姐夫是昨晚才回國的,之前一年也一直在海外。這一年,你不是一直在國內,出差也大多去的澳洲嗎?你們都不見麵,難不成感情......”
後麵的話不說了,暗示意味過濃。
前一秒還在緊張的梁昭寧聽完之後直接皺眉。
梁稚若的眸色也很微妙地深了下,但窺不出情緒地,笑了下:“我和他不見麵,你聽誰說的?”
秦菁寧微頓:“我一個在國外的朋友,好像還看到姐夫身邊——”
“弟妹啊,”梁稚若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重了下,依舊雲淡風輕,笑得越發優雅,“寶寶好像要哭了呢,讓孩子聽到些假的流言蜚語,真的好嗎?”
“這可是我們梁家的曾長孫呢。”
“就這麼教孩子的嗎?”
話未說完,孩子“哇”地一聲用力哭了出來,似乎是真被秦菁寧說的話嚇到。
秦菁寧立刻臉上出現了緊張和局促的表情,就連紀惠玲也徹底不耐地皺眉。說到底,秦菁寧還沒在梁家穩住腳跟,剛剛也是白瞎了出頭。
紀惠玲什麼人?還需要她一個晚輩在這邊替她挽尊?
這些年,梁稚若早不記得這麼侮辱她多少次了。
她該的。
再看秦菁寧亂陣腳地哄孩子,真要下不來台了,忙慌解釋:“稚若姐,我也是聽彆人說的,昨晚好多人說你和周總感情不合,我——”
又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紀惠玲直接給保鏢使了個眼神,就把秦菁寧往既定的包廂裡送。
這場鬨劇也到此結束。
但不虞的種子像是在梁稚若心裡紮了根。
在茶室見完合作方,請對方喝完下午茶,梁稚若就回了公司,一直待在辦公室裡直到晚上十點才踏出辦公室門。
彼時的公司,基本都下班了,她也提前讓秘書走了。
以至於踩著黑,梁稚若一路下到地下停車場,臉色都是陰沉的。
全公司的人今天都知道,小梁總見完客戶回公司就黑著臉,一般這種情況惹一下都等於死。所以所有人都完全順著梁稚若來。
但這世上,總有人麵對梁稚若是不怕死的。
說的就是瀾川一號男主人。
梁稚若到家的時候,周京煦早到了,甚至都在書房開完了會。昨天和今天兩天他在回國調整身心,處理海外餘下的業務,明天才正式回公司。
但梁稚若不知道。
她渾身疲憊地撞上一身黑色睡袍,高挺矜貴剛從書房走出的男人,還戴著辦公室特有的金絲邊框眼鏡,更顯絕對的鬆弛感,氣質也更趨近於斯文敗類。
瞧著他這麼閒散,梁稚若滿腦子都在閃現白天秦菁寧說的話:
“我一個在國外的朋友,好像還看到姐夫身邊......”
“昨晚好多人說你和周總感情不合。”
......
梁稚若深呼吸,又深呼吸,不行,腦子、體內都有熊熊燃燒的怒火,甚至愈燒愈烈,快不可控製。沒弄清楚之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