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環視了一圈,房間裡沒周京煦的身影。
他這是出去了?
梁稚若剛暗爽,連一秒都不到,就聽見房間門按動門把的細碎聲。而後,連澡都洗完的男人一身暗色睡袍,頎長高大的,頂著微濕的發從房間裡走出。
他的身材比例太好。
客廳燈光幽暗,更襯得他硬朗下的妖孽骨相。
剛剛回來一路,梁稚若就給自己狠狠洗腦了。
無論今晚發生什麼,她絕不能再上這個男人的當,昨晚明明隻是想看下他脖子上的傷口,沒想還是被他套路。
每次被套路完總沒好事。
她今天見梁坤時候,站在他辦公室裡兩條腿都還是酸的。
衣冠禽獸。
梁稚若在心裡用力地罵,儘管表麵裝得雲淡風輕的。
她輕挑眉梢,瞧著冷淡朝她走來的周京煦,先發製人地,她多一眼都沒落在他身上,目不斜視地抬腳就要往房間裡走。
左手手腕突然在和他交錯的刹那被截住。
男人微低的眉眼,壓住他威懾力十足的墨色眼眸,嗓音寡淡,冷沉的啞:“稚若,你在生我的氣?”
還算他有自知之明。
梁稚若哼笑了聲,一秒變得圓滑柔和,偽善溫柔呢,“周總說的這是什麼話?既好人負責地隨同我來了悉尼,一小時前還出麵把梁坤先生哄得服服帖帖,讓他這次隨我們一起回國。既幫了梁氏安穩,又促了梁家和諧,我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生氣?”
也不知道梁稚若這陰陽怪氣都是和誰學的。
梁家也沒比她更厲害的人。
周京煦認識她多年,算是熟悉她這種嗆人模式。
對她來硬的,她不吃,反倒場麵容易鬨大鬨失控;不如小哄怡情,梁稚若耳根子軟,順著這位公主說話,大概率能事半功倍。
儘管不是自己的作風。
周京煦還是忍了忍,閉眼,用一種極為柔情的語調,細膩寵溺地道:“稚若,我錯了。”
梁稚若:“?”
大小姐揚眉,不痛不癢:“你錯哪兒了?”
“錯在每次一碰上你,就完全把控不住自己。”周京煦一本正經地說出,麵色上不帶有任何情緒的色彩,像翻譯機那般,他的深眸卻還是一秒蘊入讓人動容的深情。
截她手的指尖,也順著她的掌心,一點點滑進她溫熱的指腹。
“回來的每一晚都是,昨晚更是。”
這話,他低頭,壓著她的耳朵說。
梁稚若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下。
那種源於內心深處的顫栗更讓她控製不住遊走全身的悸動電流。
這是瘋了嗎?
這麼正大光明和她說下流話?
梁稚若惱得渾身又是一顫,想甩開他手,沒想被他眼疾手快直接摟進懷裡。
她的雙臂撞擊他熱烈起伏的胸膛,仿佛他方才所說全是真情袒露,不含一絲虛假。
男人濃烈縱情的眼神緊緊盯著她,都快能拉絲。
梁稚若快招架不住地咬緊牙關,一字一字:“周京煦,你到底想乾什麼?”
“不乾什麼?”
他繃緊的下顎忽地一鬆,眉眼慵懶含笑,嗓音低低啞啞的,鑽進她耳朵,夠敏感地道,“哄你呢。”
“老婆大人。”
話音剛落,梁稚若更感覺自己的腰間被這死男人輕輕地一捏。
他!這是!在挑釁她嗎!!!
梁稚若氣得呼吸都不暢,眼見這男人是真說完就轉身往客廳的方向走,多一秒柔情都沒有,她很確定!他就是在挑釁她!
她招他惹他了?!
梁稚若那控製不住的暴脾氣,轉身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