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稚若秒炸:“周京煦!你要不要聽聽看自己在說什麼?!”
她白眼狼?白眼狼還會在看守所替他出氣?
生怕他會被垃圾刺激到,還毀了一個一萬塊的發簪替他發飆?連她好喜歡好喜歡專門國外出差那次買的這款發簪都沒法戴了!
因為細菌橫生!
好啊,現在罵她白眼狼。
梁稚若像真怒了,用力打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往自己公司的方向走。
不算真的嬌生慣養但實際脾氣大的能衝天的大小姐在心裡狂躁默念:太可惡了!可惡可惡!嘴這麼不會把門乾脆彆要了!說話這麼惡毒!她白眼狼,那他是什麼?屎殼郎嗎?光有錢有什麼用?王八蛋一個!這次說什麼都不會再原諒他!要是他還想讓她一起坐車回去,休想!她才不上他那輛破車!求她上她也不上!......
就這麼埋頭拚命往前走,梁稚若連頭也沒抬,滿腦子都是這些嘰裡咕嚕的想法。
然後,就這麼直衝衝的。
忽然,“砰”的一聲,她耳邊猛地響起這聲。
她慢一拍驚恐抬頭,意外自己額頭撞上的,是周京煦抬起在半空的,溫熱到都發燙的手掌心。
而她整個人,纖瘦筆挺地站在公司大門入口處。
旋轉大門的左側直行常開玻璃門,不知什麼時候被關上的,擦的一乾二淨,沒有一絲灰塵漬跡殘留。
就是注意力不集中,梁稚若才沒看到那道門,更習慣性地往裡走,沒想會直接撞上去。
周京煦原先是站定在原地,盯著她的背影的。
好像每次都是她先發飆走人,看慣了她冷漠的背影,第一次,他居然動了想追上去,好好解釋一番的念頭。
可追上去,說什麼?
他說的那句明明是“小白眼狼”,哪裡是她理解的“白眼狼”了?
周京煦也是頭疼,眼見梁稚若都要走進公司,刹那之間,捕捉到的她即將走進方向的那道玻璃門是關著的。
梁稚若還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周京煦連遲疑都沒有,加速邁步上前,幾乎以梁稚若都未察覺的快速,抬手護住了她低著隻顧著衝的腦袋。
梁稚若懵了,猛然停下,抬頭。
見周京煦的掌心騰空,他的手背更因她剛剛的衝擊,連帶撞上了那扇玻璃門。
玻璃門都在風中微晃。
周京煦卻未作停留,好似根本不疼地收回手,手腕卻秒被梁稚若敏捷拽住。
四目相撞,誰都沒說話。
風聲未止,越發張揚,拂過兩張未曾動容的臉頰。
梁稚若率先盯著周京煦那張論誰看了都覺得欠他幾個億的臉,眼神寡淡,護她都還是那麼涼薄淡漠的眸色,無聲地敗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那麼容易無奈弱勢。
難道是因為碰上他嗎?
無論是一年前的爭吵鬨離婚,還是日複一日對他產生情緒上的波瀾。她比以前更容易被他影響了,梁稚若有發現到。
不知怎麼控製,隻好放任自流。
梁稚若的眼睫輕顫了下,在風中拽住他手腕的指尖也用力皺縮了下。
周京煦盯著她,神色微妙,“我罵你了嗎?”
一秒打破旖旎。
梁稚若想翻白眼,“沒有嗎?”
看他沒什麼撞了不舒服的樣子,梁稚若想鬆手,動作剛做出,卻又被周京煦倏然牽緊了手,嚴絲合縫的霸道倨傲。
牽手緊得她都有點兒受不了。
梁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