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2)

妄奪她 豬豬丁 4173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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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是霍昭親信,聞言一怔,遲疑著回頭瞥了裴映慈一眼,支吾道:“姑娘,如此怕是不妥……”

裴映慈抬眸輕掃,隻道:“陳侍衛並沒跟著,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又有何不妥?”

頓了頓,又軟下嗓子:“陳伯,我隻去那兒瞧一眼,不落地,也不跟人多話,咱們快去快回,不必在這兒乾耗唇舌。”

車夫仍在遲疑,蕊冬便放出手段,半勸半唬道:“陳伯,我家姑娘向來不找事,如今不過小小要求,你何不行個方便?況且你最清楚公子脾性,但凡姑娘想要,最後莫不答應,越耽擱越易錯,不如早去早回彼此都安樂。”

老陳思前想後,也覺蕊冬所言在理,他暗忖片刻,心有定數,不再跟主仆二人爭辯,忙驅馬朝城南行去。

京城西富東貴,以北為尊,城南多為外來戶,人事稀薄,少有這般派頭的車馬露麵。

老陳驅車在中緩行,來往皆駐足避讓,惹來不少眼光,他當即有些懊悔,隻盼裴映慈當真輕瞧一眼,他們也好速速離去,不再招惹是非。

胡杏街多為布行繡坊,短短一條小路銜接內河河堤,環境清幽安寧,人戶不算太雜亂。

馬車已近街尾,蕊冬總算叫停。

裴映慈坐在車內,抬手輕掀布簾,視線投出遠處,隻見一間小小繡鋪被大布行擠在街尾,青石板引路便到河堤。

那繡鋪簷上懸輕杆,掛了小旗上書一「嵐」字,門庭寂寥,小窗大敞,能瞧見裡頭有人影來回。

她瞥見那纖瘦倩影,心念微動,忙從褡褳袋中取出一布包,裝著等樣糕點,又從囊中摸來幾兩碎銀,交托到蕊冬手裡。

“這回並沒準備,我隻帶了這些銀子,你將東西擱下便走,不必多說,免她推脫不要。”

蕊冬認真地點了點頭,東西捂在懷中,掀開車簾,迎頭撞見老陳警覺的目光。

他大驚:“姑娘這是作甚?方才可說好不落地,瞧一眼便走。”

蕊冬睨他一眼,若無其事道:“姑娘答應你的事自會做到,她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她忙跳下馬車,也不想老陳為難,隻快聲說:“你且將馬頭調轉,我也不耽擱。”

言罷,快步逕入繡鋪,將東西塞到那東家懷裡便又跑出門來,亟亟攀上車架,作了個眼色,車夫如釋重負,迫不及待驅馬離去,隻盼無人察覺。

裴映慈忙拉蕊冬坐進車裡,迫不及待地問:“何姐姐收了?”

蕊冬點點頭,輕歎:“隻瞧著臉色不大好,想來是趕活兒累得。因著姑娘吩咐快去快回,我不便多嘴問緣由。”

裴映慈不由黯然道:“大哥今日忽然與我提起何姐姐,我忍不住想來瞧一眼……我許久沒能來見她,平日裡全靠你私下走動,也難說幾句貼心話。”

她頓了頓,“何家那邊仍不鬆口麼?”

蕊冬壓低聲,沒好氣道:“姑娘方才也瞧見,何侍郎連姓氏也給絕了,斷不讓何娘子掛旗,這才取「嵐」字作招牌。”

“當初何娘子貞烈,不願退婚,還籌謀替少爺伸冤訴情。那何侍郎怕禍水東引,忙不迭把女兒趕出家門斷絕來往,也真是沒見過這般做父親的!”

她說到急慟之處,免不得輕唾了聲:“姑娘在霍家本就得看人眼色過日子,這邊省一些,那頭短一些,還苦心攢著銀兩接濟何娘子……”

“好了,”裴映慈打斷她,“何姐姐對大哥情深義重,我早將她作親大嫂看待,自不能任她寒了心。何況我本就用不著那麼多銀子,霍家也沒哪處虧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