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啊!”
陳星染本就嚇的不輕,這會這個人還胡言亂語,她以為是遇見了瘋子,另一隻腳毫不猶豫的就朝著抓她腳踝的手上用力踩去。
可不管她如何使勁,對方都死死的鉗住她的腳踝,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車夫見陳星染擺脫不掉那隻手,他抬腳就往乞丐身上頭上踢去。
終於,那乞丐因為劇烈的疼痛,蜷縮著身子抱著頭,這才鬆開了陳星染的腳踝。
被鬆開的一瞬,陳星染立馬退出去老遠,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腳踝有沒有被抓破皮,萬一感染細菌或者狂犬病可不是鬨著玩的,在這個年代發炎都是會死人的。
“老板你沒事吧?”
盼盼來到陳星染身邊,蹲下身去又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遍,發現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會,剛剛被驚嚇過度的小心臟終於是跳的平緩了一些。
陳星染搖搖頭:“沒事了,趕路要緊。”
說著她就要上車去,隻是當她正要俯身鑽進車內時,隱隱約約聽見那乞丐又說了一句。
“我是龍雙呀,是你的狗啊……”
乞丐被打的像隻蝦子一樣的弓著身子縮成一團,聲音也是有氣無力,不過那音色確實是有些熟悉。
陳星染皺眉思索,那聲音到底是在哪聽過呢。
思索間,她又想起乞丐剛剛的話,他說他是龍雙,是她的狗,叫龍雙,狗……
“啊!我想起來了,是他!”
突然間腦海中有一個人影和這個名字對上了號,隻是沒有完全對上。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記憶中那個叫龍雙的是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是祁山縣的一大惡霸,且身形肥胖。
可是眼前的這個趴在地上哀嚎的人卻是個骨瘦如柴的乞丐,這讓人怎麼樣都聯想不到兩個人是同一個。
陳星染也想起來當初他們打賭的事情,龍雙說他輸了就給陳星染當狗,也與剛剛他說的話所吻合,也說明他並不是瘋子。
“這人誰呀?”
盼盼和二丫還在納悶,眼前的這個乞丐她們明明不認識啊,她兩想破腦袋也沒有想起來這會是誰。
陳星染指著那個乞丐有些感慨道:“他是龍雙。”
盼盼和二丫依舊一臉茫然。
“就是祁山縣的那個龍家大少,龍雙。”
陳星染又仔細的解釋了一下,盼盼這才反應過來,她聲音拖的老長:“哦~就是那個惡霸,龍雙啊!”
“他家不是祁山縣首富嗎,怎麼變成乞丐了?”
盼盼又仔細的瞧了瞧那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乞丐,任誰如何猜測,也完全不敢想象這個人會是那個曾經的縣城惡霸。
整個祁山縣,誰能不知道龍家,那可真真是金錢的代名詞,是祁山縣老百姓眼中富裕的象征。
“原來是你害死的我娘,我要你償命,你還我娘命來!”
旁邊的二丫在聽到陳星染她們說的話之後,眼睛就死死的盯著乞丐,通紅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她發了瘋的撲到龍雙身邊對他拳打腳踢,嘴裡還不斷地喊著讓他償命之類的話。
“二丫,你冷靜一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二丫發瘋般的攻擊,陳星染有些怕她真的把龍雙給打死了,畢竟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萬一在這裡光天化日下打死人,肯定會被官差追捕的。
平時看著瘦弱的小姑娘,沒想到能爆發出這麼驚人的力量,陳星染和盼盼兩個人死死的攥住她的兩條胳膊,才將人拉到了旁邊。
“嗚哇……老板,你們讓我打死他,我要打死他……”
被陳星染和盼盼控製住的二丫依舊在不停的掙紮著,哭著要再衝回去廝打龍雙。
“你先冷靜一下,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打死他,他跟你娘的死有什麼關係?”
陳星染讓她不要那麼激動,先冷靜下來,現在的二丫已經幾乎失去了理智,一雙眼睛因為充血變得通紅,看起來很是可怖。
之前救下二丫後,陳星染得知周大娘已經去世了,正是因為她的去世,她的父親才聯合她的哥哥嫂子將二丫給賣掉了,說是要給周大娘下葬,家裡實在拿不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