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鯨落(2 / 2)

齊鯤心中一悸,含住她耳垂,喃喃細語:“不用你會。”

月亮在低低掛在海平線上,正好透過橢圓舷窗能夠看清,銀輝灑落海麵,隨著波濤起舞,心弦也跟著這浪花擊岸的節奏蕩漾。

旁邊的女孩縮成一團,弓著身子,還在輕輕顫抖,每每忍不住時,聲音都被他給吃進了嘴裡。

禁丨忌而心緒難以撫平的一晚。

“疼嗎?”

鬱祈安的脖頸上密密布了一層汗,齊鯤伸過手將黏上的頭發捋順,在她頸窩間深深吸了口氣。

熟悉的香味。

鬱祈安點點頭,可覺得應該沒什麼,又搖搖頭,眼神裡還帶著迷離。看得齊鯤心疼,覺得自己確實心急了些,一隻手攬過她肩背,一隻繞過膝彎,肌膚觸碰的瞬間,還能明顯感受到鬱祈安身子微不可察地顫抖。

他將頭抵在鬱祈安額頭,語氣溫柔纏綿:“放心,我決定好的事就不會反悔。”隨即在她眼角輕輕落下一個吻。

浴室花灑的水溫調好,齊鯤濃密睫毛低垂,水汽氤氳在周遭,溫暖舒適,擦拭的每一個動作都輕柔無比,看著女孩瓷白的身體被自己折騰的痕跡,有些恨剛才的衝動。

“你的背……”鬱祈安也發現他寬厚的背上,多了幾條指甲紅痕,意識到什麼,“對不起,弄疼你了……”

他傾過身子,好讓她聽得清楚些,聲音在水霧中氤氳,“是我對不起,我太用力了。”

……

*

船上的人都以為兩人屬於不是親兄妹勝過親兄妹的類型,對兩人的舉止並未有太多關注。看見他們一起出船艙,李智正在替老鷹洗澡,招呼了鬱祈安一聲。

齊鯤去另外的方向工作,兩人眼神的流連,李智忙著搓澡沒有注意。

“祈安,沒感冒吧?昨晚還多虧了你,這老狗是漂不動了,這次回去就送去我父母家,給它安度個晚年。”

鬱祈安愛丨撫地揉了揉它的腦袋,笑著說:“李智姐,我幫你吧。”

老鷹是隻沉穩的老狗,知道自己身上臟了,任由這兩個女人的手在身上摸來摸去,自己趴在陽光下,半眯著眼睛,倒是舒適愜意。

洗完了它也會自動抖抖毛,水滴四濺,兩人來不及遮擋,被甩了一身的水。光線下,老鷹的周圍出現一圈彩虹,朦朦朧朧的,像個美好的夢境,卻又瞬間消逝。

李智和鬱祈安抬了兩個椅子坐在甲板邊,雙腿交疊放在欄杆上曬太陽,中間坐著穩如泰山的老鷹,兩人一狗沐浴陽光,遠遠看去,平靜安詳。

李智說起了很多老鷹小時候的事情,說剛來的時候,這隻小哈士奇脾氣非常差,加上不習慣船上搖晃的日子,到處都可以成為他的廁所。後來他們學著彆人的方法,找對廁所有獎勵,過了三四個月才養成現在的習慣。

以前的老鷹還特彆喜歡搞破壞,瞪著圓溜溜的眼珠子,看著純良無害的,抓住東西就撕咬,船員苦它久已。後來有一次,它在甲板邊緣玩一張油布,風浪太大,船身猛地搖晃,竟然將它給甩了出去。

船員驚恐地看見它飛了出去,連忙跑過去看時,它的嘴死死咬住油布,掛在船身上一蕩一蕩,可憐巴巴的嗚咽聲從它喉嚨裡發出。從那以後,陸生常常把它帶在身邊,老鷹就徹底安靜了,養成了一副老船長的模樣。

“李智姐,你和陸生船長一直在海上漂不會厭煩嗎?”

“我們喜歡這裡,怎麼會厭煩。海上天高雲闊,無拘無束,船上基礎設施都不差,與其在田字格的辦公樓裡上班,我們更喜歡這裡。”

李智穿著總是很乾練,水泥灰色運動褲將白T恤紮著,防曬漁夫帽,冰袖,墨鏡將整個人遮的嚴嚴實實。但從她的膚色看來,這些東西的作用不是很大。

這裡更自由,和自己愛的人,做喜歡的事,再幸福不過了。

他們沒有孩子,所以養了老鷹,但雙方的老人對此也沒有向他們施加過多的壓力。

兩人的婚禮據說就是在遊輪上舉行的,沒有婚紗和西服,賓客在船上宴飲,兩人以茶代酒敬了一圈之後,潛進海底,向船上的人直播了一場特彆的海底婚禮。

“鬱祈安!”齊鯤在後麵喊她,“走,帶你潛水去。”

船在菲律賓暫時靠岸,有貨物需要交接,鬱祈安扭頭看李智,李智笑著點點頭,讓他們快去,這次停留的時間會長一點,有足夠的時間。

“齊鯤,我們回去後也養隻狗吧,老鷹也太乖了。”她一蹦一跳跟在齊鯤身後,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

和老鷹的相處徹底治好了她對大型犬的恐懼心理。旁邊走過一群穿著黑色西服,頭戴黑色墨鏡的人,齊鯤笑著說好,下意識把她往旁邊拉,並沒有多在意。

齊鯤潛水是把好手,之前和張更他們四處混,收獲了不少技能,修身的潛水服將他的身材勾勒的一覽無餘,肌肉精致有力,身材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