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淩靜靜地回了一禮,然後跟在了李文宣的身後隨著那下人走進了府內。
“隨我來。”
待到李文宣與尚淩離開之後,崔崖思邁步走向了另一個方向,李休跟了上去,推開門將陳知墨和小浣熊一起放到了床上,房內早已經有晉城之中最好的醫師恭候多時,見麵後先對這李休與崔崖思行了一禮然後便檢查起了二者的傷勢。
“走過了兩開河已經極為不易,若是再走下去殿下就真的回不來了。”
醫師檢查的很認真,而且陳知墨和浣熊受的傷真的很重,所以時間花費的就難免長了一些。
崔崖思率先開口打破了安靜。
徐盈秀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在我走過兩開河之前沒人認為我走得過。”
李休淡淡道。
同理,那麼現在他們憑什麼還認為他走不過子午穀呢?
崔崖思沉默了一會兒:“但這終究是不同的事情。”
“在我看來差彆不大。”
李休回答道。
然後房間內再次陷入了安靜。
“如果需要我可以派人護送你安全抵達姑蘇
城。”
許久後,崔崖思再次開口說道。
他幾乎是大半個唐國東方的掌權者,陛下對他極為信任,可以說是完全放權,軍政一把抓。
倘若有了唐軍的隨行保護,再加上晉城一方的五境強者跟隨,保李休無事並不算難。
“你應該知道那不可能。”
李休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
無論是軍隊還是晉城一方的五境宗師歸根結底都是廟堂的人,如果今天崔崖思敢擅動軍隊和五境宗師那麼第二天齊秦的調令就會發到晉城,到那時候整個大唐東方就都落入了皇後的手裡。
那才是天大的事情。
“總不能看著你死。”
崔崖思沉聲道。
“我死不掉。”
沉默了會兒,李休說道。
“有些話現在不能說出來,但我可以保證我能夠活著抵達姑蘇城。”
他繼續道。
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在安慰人,崔崖思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
李休的麵色自始至終都是掛著自信與淡漠。
這應該是實話。
也隻能將其當做是實話。
崔崖思張了張嘴,接著歎了口氣:“如此最好。”
......
太守府內酒宴之上,這場酒宴很熱鬨,宴席上的官員很多。
除了太守崔崖思和陳留王世子李休沒有出現之外晉城之內有頭有臉得人都聚集在此地為李文宣接風洗塵。
無論是官員還是江湖宗門世家。
酒宴之上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好不熱鬨,許多人都借此聯絡著彼此的感情,也有的人頻頻向李文宣和尚淩敬酒,希望能夠在今日搭上吳王殿下這一條線。
倒是沒有人拘束,如果是往日宴席接待堂堂二皇子而當地一把手的太守大人卻不在場的話許多人心中難免會有所思量。
但今日不同,眾人皆知崔崖思是在為陳知墨治傷。
一個書院首席的性命自然要比這場酒宴重要的對。
宴席持續了半個晚上方才漸漸散去,這期間李文宣與眾人都是笑意盈盈一副和諧場麵。
待得所有人相繼離去之後,李文宣與尚淩回到了房間之後,那張臉上的笑容卻是消失不見。
反而帶上了淡淡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