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杯酒,為死去的弟兄。”
“我自罰。”
蕭破軍再次飲下一杯。
“這第三杯酒,是我逃避現實,不敢麵對。”
“我自罰。”
三杯飲下,蕭破軍看著照片中笑容燦爛的男子。
手開始顫抖了起來。
仿佛回憶起了三年前那個不堪回首的畫麵,額上和手背上,都有青筋鼓起,十分痛苦。
聶雲,是蕭破軍的老大哥。
當初從軍之時,如果沒有聶雲照顧,他恐怕早就死在了戰場之上。
“破軍,你怎麼老是這麼莽撞。”
“下次要是再讓我看見你不顧紀律,我就讓你在外麵站一個月的崗。”
“你在乾什麼?”
“拆槍?”
“拆槍快有什麼用?戰場上,誰和你比拆槍啊。”
“破軍,你是不是傻?你用的是衝鋒槍,你上的什麼口徑的子彈?”
“現在都普遍流行小口徑步槍,很多戰鬥都發生在400米以內的,不需要那麼遠的射程。”
“而且口徑小,攜彈量就大。”
……
和聶雲最初的相處,像是一幅幅跑馬燈一般,不斷的回繞在他的心頭。
握著酒杯,蕭破軍這個大男人在這一刻熱淚奪眶而出。
這個殺伐果斷的男人心中,一直有一個夢魘。
那就是聶雲。
當年的北境之戰。
是他間接害死了聶雲。
這三年,他答應龍國秘閣的要求,隱姓埋名跟在西域藥王身邊滌心學醫,就是因為不敢麵對這個夢魘!
良久。
蕭破軍才將剩下的酒灑在了地上,一口菜沒吃,緩緩起身。
“雲哥,我這就去完成你的心願。”
“這個承諾,我遲到了三年。”
“對不起。”
將照片收好,蕭破軍離開了餐館。
拿出手機,蕭破軍嘗試著撥通照片上的電話號碼,並沒有人接聽。
於是,他隻能打個出租車。
“你去槐南村?”
剛把地址遞給了司機,後者就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了?”
蕭破軍微微皺眉。
司機道“這個村子最近可不太平啊,那裡昨天可死了一個人。”
“死人?”蕭破軍道“死人不是挺正常的嗎?什麼意思?”
“生老病死當然正常,但有些死就很不正常了。”司機搖了搖頭,道“槐藍村就在主城附近,屬於城中村,最近不是要城市規劃,重新進行道路改造嗎,槐南村因為距離北區比較近,就被規劃到了新商圈裡。”
“藍天集團投標中了這塊地,現在在執行搬遷工作。”
蕭破軍奇道“既然是拆遷,那肯定會賠款,這不是好事嗎?”
“要不是藍天集團承辦,那自然是好事。”司機乾笑了兩聲,很樂意給蕭破軍這個外地人科普“可是藍天集團的作風,在我們慶城可是出了名的……菩薩橋你去過沒有?那邊的星光廣場當年就是藍天集團負責的,二十年前可是死了不少人才建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