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白灼心裡罵了句“造孽”,還是給陸野散了一支煙,餘光瞥了一眼,發現走廊那頭沒人了。
才擺擺手,“我去忙了……找人是吧?陸少自個找找。”
這渾水,反正他趟不了。
顧言已經被男人抵在門後。
她本來去衛生間,看到靠在窗邊抽煙的人,腦子裡隻冒出一個念頭——
做不了陸野的妻子,做陸聞檀的太太,讓陸野喊小嬸,是什麼感覺?
“做你女人……是什麼感覺?”她走到陸聞檀跟前的開場白。
幾乎下一秒,她就被帶進這個沒人的房間了。
“知道我誰?”男人抬起她的下巴。
房間裡光線雖然暗,但足夠看清儘在咫尺的臉,劍雕斧鑿,人神共憤。
她年少時畫過的素描衝出腦海,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果然還是壓不住悸動。
“小叔叔!”顧言吐氣如蘭,想睡他的意圖一點都不掩飾。
恣意的稱呼,和她平時規規矩矩兩個月,陸聞檀眸色見深。
“我嘗嘗。”顧言微醺的目光,盯著他的香煙和薄唇。
陸聞檀眉峰蹙了一下,“不好。”
他以為她說的是煙,甚至怕熏著她,取走煙蒂摁滅。
下一秒,顧言已經吻了他。
久無波瀾的男人眉頭輕輕跳動,垂眸睨著她,啞聲帶著幾分意味,“陸野在外麵。”
顧言先是沒反應。
然後下意識的慌神,雖然和陸野分手了,但這種情況如果被發現,有嘴都說不清。
陸聞檀看著她眼裡的情緒變化,反而冷了臉,化被動為主動,突然重重的吻了她。
“嘭嘭嘭!”有人砸門。
砸的對麵的門,說話的是陸野。
“顧言,我知道你在這裡……”陸野混不吝的調子,“開門,小爺教你怎麼玩。”
顧言終究是太嫩,一慌就推陸聞檀,“還不走?”
陸聞檀沉下臉,“我見不得人?”
他的吻不斷,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顧言根本受不住,整個人軟得不行,一次次往下掉,又一次次被陸聞檀撈起來,最後放在了玄關台上。
“篤篤篤!”敲門聲突然響在耳邊。
這次是他們這扇門。
顧言一顆心瞬間到了嗓子眼,雙手抓著陸聞檀的領子,“陸聞檀……”
陸野那個人很瘋,他那混不吝的調子,顧言就聽出了他想弄死她。
“求我。”陸聞檀像是沒聽見,甚至故意指尖作亂。
顧言呼吸都顫抖著,她攀附他肩頭,咬耳朵低低的說話。
男人喉結沉沉的滾動後,沒再過分。
“篤……”門再次被敲響的瞬間。
打開了。
陸聞檀衣冠楚楚的,深沉如斯,“吵什麼?”
陸野怔了怔,狐疑的看著他,“小叔?您怎麼在這裡?”
陸聞檀摘掉腕表,“我不能來?”
陸野知道這是賀白灼的地方,他常來。
“我找人。”陸野視線忍不住往裡帶。
陸聞檀目光暗暗的瞧著他,偏偏一個字都不說,甚至側了個身,靠著門,把路給他讓出來了。
他越是這樣,陸野越是不敢擅闖。
彆看這個小叔隻比他大七八歲,但陸野知道“死”字怎麼寫,還是從他這裡學的。
“看看?”陸聞檀麵不改色,“不進去我關門了。”
陸野微微沉下氣息,“小叔談正事要緊,我不好打擾,您忙。”
陸聞檀“嗯”了一聲,步入,反手關門。
關門的那一秒,顧言就被撈過去,劈頭蓋臉的吻。
“今晚陸野不會走。”
他好像知道陸野的心性,提醒她,現在出去就是自爆。
“那你還、唔!”顧言大氣不敢。
唇畔被輕微撕咬,屬於陸聞檀的懲戒,“做事,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