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幾乎都不用考慮。
“我不可能懷孕,就算懷了,我也會打掉,目前工作第一。”
她回答得很乾脆,並不是刻意去迎合誰,是她確實這麼想。
本來她也不可能懷孕。
就算意外懷了,她這個年紀,沒有事業,拿什麼養活孩子?
她過過黑暗的日子,不想讓孩子也跟她一樣,吃不好睡不好。
她這樣的回答,讓叢溫已經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
那邊一道頗有壓迫性的視線一瞬不移,那張臉陰得可怕。
“理由。“
聲音來自陸聞檀。
顧言沒想到他會突然插話,才看到他表情極其難看。
她回答的不行?
顧言想了想,回得更專業了一點,“不是有人說麼?如果孩子的出生,是為了繼承自己的勞碌、恐慌、貧困,那麼不生也是一種善良。”
陸聞檀聽出來了,因為錢。
叢溫坐在那兒都能感覺四爺的低氣壓,笑著看了顧言,“嗯,這次簡單調查結束了,你先回工位?”
又道:“今天你這兒沒什麼工作量,你看起來沒睡好,不舒服的話,可以去休息間稍微打個盹。”
顧言微笑,“還好。”
兩分鐘後。
叢溫看了看那邊坐著的男人,“陸野也不缺錢,生活費上不至於苛待她?顧言一直也有工作收入,生活很差嗎?”
這麼一想,叢溫隻能得出一個結論——
“可能就是單純的不想要小孩而已,當著上司的麵又不好說?”
說著,說著,叢溫思維略微跳脫,脫口而出。
“還是,她不確定是誰的孩子,不敢要?”
剛說完話,叢溫已經感覺額頭上飛滿了冰刀,視線隻敢虛無的往四爺那兒飄,不敢細看表情。
“你很閒?”陸聞檀嗓音極冷。
叢溫連忙打招呼走人。
走到門口,又回過頭,“您放心,我嘴跟保險櫃一樣嚴”
顧言回到工位,喝了些溫水,稍微舒服了點。
不過因為胃不舒服,中午飯吃的也不多,腹部也不知道具體哪裡,輕微的酸酸脹脹。
她一整天確實沒什麼工作量,但總感覺有一雙無形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她。
有理由懷疑,那人是叢溫。
因為她兩次想偷懶,叢溫都繃著個臉,像老財主跟前的老太監似的閃現。
第一次,是她去茶水間,想弄杯咖啡喝,咖啡剛打到杯子裡,叢溫就從身後連杯子的拿走了。
“叢部長?”顧言看了看空了的手。
叢溫轉手把咖啡倒了,這才道:“這批咖啡豆有質量問題,不能喝了,都得扔,今天就喝飲料吧。”
第二次,是她犯困,去了衛生間,沒忍住多刷了會兒手機,叢溫直接來喊人。
“顧秘書在沒在?有文件讓你處理。”硬是把她從衛生間喊走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陸聞檀授意,他就看不得她舒服和閒著。
下班時間。
叢溫在陸聞檀辦公室,愛莫能助,“四爺,公司裡我能看著不讓她跑出去打胎,這下班,我再跟著可就成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