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召徽聽得一愣一愣的,轉頭看向那邊進來的陸野,臉色越發的冷肅,“怎麼回事?”
“一個一個的都玩我是不是?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陸召徽中途有懷疑過一些的,但因著自己的病,所有孩子明顯都聽話順從了,他便刻意沒再去深究。
今天被陸聞檀這麼揭開,那感覺卻像是被火上澆了油,壓不住火。
陸東銘和大太太也驚到了,“您有癌?什麼時候的事?”
他們在國外雖然不回來,但和這邊還是聯係的,不管是陸野還是老爺子,壓根就沒說過這個事。
陸召徽氣得臉色青著,“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問你們的好兒子!”
於是,所有人都看向罪魁禍首陸野。
包括顧言。
她從顧言的訂婚對象,變成當著整個陸家親戚的麵和陸聞檀訂了婚,按理說應該回泰河紅禦,但因為陸聞檀來這裡,她自然被載過來了。
衣服是換過了的,從繁瑣的禮服,換成了要簡便很多的連衣裙,她這會兒還是站著的。
陸野倒也忽略了其他人的目光,隻看向了她。
顧言不知道他現在的眼神算怎麼回事,歉意?還是愧疚?
可他當時用老爺子的身體威脅她繼續訂婚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小叔說的是真的嗎?”顧言聲音有些冷。
老爺子真的沒有病,都是陸野作假的嗎?
這樣說來,他已經利用了兩次,利用她僅存的那點職業善心。
陸野不回避的看著她,“我沒有惡意,這是對所有人最好的選擇。”
“你憑什麼替我選?”顧言聲音略往上提,帶著諷刺,“我們之間早就不存在男女朋友關係,這還不叫惡意!”
陸野動了動嘴唇,一下子沒有說出有力的反駁。
顧言已經轉向陸聞檀。
她剛剛對他的稱呼還是“小叔”,出口的瞬間就覺得不合適,但還是沒有改。
反正以後都會沒有關係,一個稱呼而已,怎麼順口怎麼繼續。
“你也一早就知道陸野對老爺子的病情造假,卻故意不戳破,繼續讓我和他訂婚……”
他明明最清楚她當時有多進退兩難。
顧言笑了一下,看向陸老,“那您應該心理平衡了,他們玩的不是您,是我。”
不光是陸家的他們幾人,什麼和顏,嚴甚軍,哪一個不是盯著她的?
她身世不明,沒有背景,就像一隻皮球,誰都可以捏一下。
顧言倒是平靜了,現在形勢已經這樣,她左右不了什麼,隻能做自己的選擇。
“我回房間換衣服,你們聊。”
她把身上的連衣裙換下,穿上自己平時的衣服。
老爺子把話說得那麼清楚,婚遲早要退,今天的訂婚進行到底,無非就是在親戚麵前挽尊。
她從房間出去的時候,客廳裡幾個人都看向她。
陸聞檀衝她抬手,“過來坐。”
顧言看向老爺子,打了個招呼,“我就不住這裡了,您保重身體。”
陸野聽她這是要走,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結果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乾什麼去?給我老實坐著,好好交代你的問題!”
陸野擰著眉,“我回來再跟您交代行不行?”
“現在知道著急了?早乾什麼去了?”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