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得繼續把話題撿起來,“你說的周教授,和那位,應該是兄弟關係。”
顧言聽完就覺得是胡扯。
周教授叫周開啟,總統叫古泗欽,一聽就八竿子打不著,哪門子的兄弟?
“往總統或者皇親國戚身上杜撰,是不是要負法律責任?”她問。
陸聞檀勾唇,“要去告我?”
“誰知道,反正算是捏了你的把柄,將來你們父子倆要是把我逼到絕路,也許呢?”
陸聞檀終於是笑了。
“那你要失望了,周教授和那位是同母異父,所以姓氏不一樣,平常看不出任何交集,這些關係對外都是隱秘。”
顧言輕哼,“那你還跟我說?”
“說明我沒把你當外人。”他順勢表明。
是想把她拉下水當共犯吧?
顧言抿唇,“你剛剛說了什麼?”
陸聞檀:“沒把你當外人。”
“上一句。”
“周教授和總統同父異……”
顧言突然起身,一本正經,“不好意思,我突然耳聾,什麼也沒聽見。”
彆想害她!
陸聞檀愣了一下,隨即被她逗笑。
抬眸看著她拿了浴袍,“不生氣了?”
顧言沒看他,“今晚住這裡,我明天早起坐你的車走。”
意思是他也最好早睡,現在可以去休息了。
陸聞檀七分好整以暇,三分好奇,“你跟誰學的中醫正骨?”
顧言握著浴袍的手稍微緊了緊。
趙君蘭女士當初年紀不大,卻是公認的中醫神女,隻不過,隨著她銷聲匿跡,這件事早被遺忘、毫無水花。
母親給她留下唯一的財富,就是書。
顧言自然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倒是轉過去看了陸聞檀。
道:“我明天要考試。”
陸聞檀聽完蹙了蹙眉,之前說了那麼多都不如這一句。
他知道她對任何一場考試的重視,考不好,很可能會真的不理他。
於是配合的點了點頭,“嗯,我回去睡。”
起身,腳試著踩到地上,竟然真的好了,隻依稀還剩一點酸疼感。
“你洗完也早點睡,彆貪水。”陸聞檀又看了她。
顧言已經進浴室了,直接開了花灑。
聽陸聞檀離開關門,她才關掉花灑,頹然靠回牆壁,從接到電話到現在,她其實一直都是緊繃,緊張的。
幸好,老爺子最終沒發現她這一個多月的貓膩。
陸聞檀說以後幫她打掩護,她信。
但又不敢完全信任,畢竟他的目的擺在那兒。
先這麼著吧,把資格考試過了再說。
顧言遇到周教授的時間太晚,一共就一個多月準備時間,考過資格測試,她可以正式給周教授作助理。
然後準備考他的研究生。
中醫向,是周教授這麼多年後第一次特設名額,完全就是給她弄的,說不好聽點,就跟走後門差不多。
這就意味著,接下來,她會特彆忙,陸聞檀不一定見得著她,反正他也知道了,她可以放開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