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叢速,眉心有略微蹙起的趨勢,“你來這裡乾什麼?”
讓他在顧言那兒守著的。
叢速明白四爺的意思,“那邊安排了兄弟去看著的,火勢可能降下來了,不過,您是不是過去一趟?”
陸聞檀點點頭。
陸召徽這會兒才回過神,略張大眼看著走過來的人,“你怎麼出來的?”
陸聞檀神色平淡,“二樓也不是很高。”
陸召徽氣壞了,“你身上有傷!”
陸聞檀略扯了一下嘴角,“您也知道?虎毒還不食子,我以為您是打算要我命。”
說完,陸聞檀看了一眼何伯,“幫我拿件外套。”
何伯這次沒有猶豫,回頭進門去拿了一件長外套,出來就被陸聞檀伸手勾了過去,然後披上。
臨走之際,陸聞檀想了想,又回頭看了輪椅上的人,“我身體不舒服,您消停點。”
“當然,如果您實在要繼續,那也沒辦法,我隻能跟您杠著。”
“你給我站住!”陸召徽突然拔高音調,少有的帶上了嚴肅。
陸聞檀看了他一會兒,知道他大概是有事要說,但還是準備走。
留了一句:“路上打電話。”
叢速給他拉開車門,陸聞檀彎腰上車的時候胸口一陣刺痛,身形頓了一下。
吸了一口氣憋住,這才上了車,然後緩緩吐出來,“開車吧。”
車子在剛離開鳳凰園彆墅區的時候,陸召徽的電話就打到了陸聞檀那兒。
陸召徽的輪椅還在前院,他一個人,讓何伯都進了彆墅。
他聲音裡帶著一些滄桑和無奈,“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非得這樣壓製顧言麼?”
“你現在回來,我告訴你。”
陸聞檀在電話裡的聲音異常平淡,“沒空,就電話裡說。”
陸召徽是氣,又沒辦法。
幾乎是咬著牙,“不壓製顧言,陸氏就好不了!我實話告訴你吧,顧言的父母是我弄死的!”
陸召徽以為說完這話,老四會憤而回來跟他對峙,結果電話裡異常安靜。
“看來,你上次找我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事了?”
“既然這樣,你就應該知道顧言總有一天會對陸氏做出報複!”
“所以你就趁她還是個學生的時候那樣扼殺她?”陸聞檀聲音不重,但諷刺和不讚同十分明顯。
陸召徽冷哼,“不然呢?難道等她強大嗎?當年就該斬草除根,可惜沒做到。”
“她上學那會兒,我也想過斬草除根,隻不過我不確定趙君蘭是不是真的死了,想讓她在陸家待著,趙君蘭哪天若是出現,想報複陸家,也會顧慮幾分。”
“現在看,趙君蘭是真沒了,顧言也沒有留著的必要。”
“留著她日後強大了,翻當年的舊賬,牽扯出那些案子,陸氏一定會受損!”
樹大招風,陸豐集團如今越是完美,到時候越是受不住顧言任何一點報複摧殘。
“你可能覺得我說的太誇張。老四,我也不怕告訴你,你母親當年接觸過一些政務,她要了前任總統的命。”
“這筆賬,當初古泗欽沒有算,隻是讓你母親了斷就結束了。但如果顧言翻起浪花,那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