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速做事挺高效的,但這次好幾天都沒進展,其實結果就已經很明顯了。
但陸聞檀不打算放棄,“讓他繼續。”
叢溫點頭,又看他,“叢速那邊沒問題,倒是您,這病最好去國外……”
“不去。”
話都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叢溫眉頭皺起。
誰也勸不動。
叢溫也不多勸,隻是隨時保證和四爺在一塊兒,任何緊急情況,都能照顧到。
四爺住顧言出租房,他也跟著紮根,日複一日的睡沙發。
三年。
說快也快,叢溫睡的沙發都出了一個人形印子,但是四爺不讓換家具。
他直接睡到了地上。
“嘭”的一聲,叢溫從睡眠中驚醒。
昨晚睡得很晚,翁頭翁腦的找了一會兒,才看到是一個豆漿機打了。
差點澆他一頭一臉。
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見四爺站在那兒發愣,也就跟著他的視線方向看過去。
壁掛電視靜音播放,畫麵裡古泗欽在出席政治活動,而隨訪人員中一張麵孔極為熟悉。
叢溫直接大步邁過去,就為了看清那個人。
可惜畫麵剛好就轉到了彆的地方。
他回頭看向四爺。
那邊的人除了打了個豆漿機,看起來好像很鎮定,這會兒已經在收拾地上的狼藉。
“四爺?”叢溫走過去,拍了拍地上的人,又指了指電視機,“顧言?你是不是看到了?”
陸聞檀沒有給反應,轉身進廚房了。
叢溫可顧不上那麼多,立馬拿了電話,叫人去查古泗欽最近隨訪人員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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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隨總統隨訪完畢,作為禦編醫官,她還要隨行至餐桌上,就坐總統身側的位置。
總統古泗欽吃什麼,吃多少,這兩年全是她來定。
外人麵前不可靠近的總統先生,在顧言這兒聽話得不像樣。
古泗欽這會兒趁著沒鏡頭,低聲問她:“這軟瓜我多吃一口?”
顧言一絲不苟,“不行,太甜,對您高血壓不利。”
古泗欽便笑著,“那你替我多吃兩口。”
顧言輕輕瞥了他一眼,古泗欽坐得端正,話沒耽誤說:“給小芒果帶一份回去?肯定愛吃。”
是他自己想吃吧?顧言嘴唇微動,淡淡的兩個字:“不帶。”
“……”古泗欽隻得歎口氣,不給帶就不給帶吧,誰讓他聽勸呢?
又提醒她:“一會兒你先走就是。”
今天周末,她要回周家的。
顧言點點頭。
她現在算是周家的人。
睜開眼醒來的時候,她看到的人是周忘亭,然後是周總和周教授,最後見了眼前這位,總統古泗欽。
她知道自己得救了,但那天開始,也並沒在國內,被周總安排到了國外。
周教授和她分彆在大洋彼岸做師生。
顧言剛回來,是因為古泗欽最近身體欠佳,她不放心彆人,而古泗欽也不相信彆人,隻得讓她回來了。
行程結束前半小時,顧言退出隨訪團,自行從側門離開。
她的車停在對麵的停車場,需要走一段馬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