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當這句話問出來之後,她又莫名感覺很心酸。
可覆水難收,想再斂回去,已遲了。
謝霽延神色倒不慍不怒,隻是語氣總有一種無助又自責的悲愴“我怎會和他發生矛盾,是我害他失去妻子。”
當年本可以保大棄小的。
但他母親卻堅持要生下他,想讓他來看看這個世界
“從小到大,我也就忤逆他那麼一次。”
忤逆跟魏雪泠締親那一次。
不過。
他心想,不久的將來,他還會再忤逆一次!
為矜厘!
無論什麼代價,他都要娶她!
矜厘仰仰頭顱,假裝看天上的月牙,壓住眼底的酸楚,說“你母親的事,也不是你的責任呀,怎麼能把罪全部攬在你自己身上。謝爺爺要是真的心疼慕奶奶,就不可能讓她懷孕生那麼多孩子。”
“我聽大哥說,是母親想生個女兒,卻不曾想,五胎都是兒子。”
矜厘心情沉重,不知如何作評價。
畢竟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思想。
隻能說,一切皆命中注定。
謝霽延見她不再作聲,扯起苦澀的笑意“我有時候,會思考一個問題。”
矜厘頓了一下,引起興趣“什麼問題?”
“就是相愛一定要有結晶嗎?”
他聲音很低很低,被夜風輕輕一吹,便飄散得不留痕跡。
卻每一字都無比清晰的烙印在矜厘心尖上。
她忘記自己有沒有回應他。
唯獨記住他最後又說了一句“如果可以,我想先做個絕育手術。”
她當即腦熱“你想做就去做啊,跟我報備乾什麼,我又不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