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測委實有點驚人,要知道高勝利可是旅遊局的分管副省長,高公子出麵辦事,居然也有人敢頂?2568章漸成勢力事實上,這種事情還真的不算少見,分管領導又怎麼樣呢?下麵人有意拿著程序說事,你也不能說人家做得不對尤其值得指出的是,活動此事的是高公子,而不是高省長本人。
那麼,下麵人有意怠慢,也不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這旅遊局不是什麼經費充足的單位,平日裡吃吃喝喝遊玩一下,那是有的,但是想往兜裡揣錢”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靠搞一些旅遊活動,自收自支地搞點外財。
現在,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人家將這個項目想過一道手,這心態倒也不難理解這個可能性還真是成立的”旅遊局的要求沒錯。
但是高雲風認為,蒙嶺和永泰的手續雖然有點不完善,卻也不能說就完全不合適,要知道,這兩個縣都是縣委或者縣政府出麵打的報告兩家都想表示重視,縣旅遊局打報告的話”未免力度有點不夠。
縣委縣政府打上來的報告”就有資格直接遞到省旅遊局了,彆說這副廳的二級局,就是正廳的廳局,也不是沒接過這樣的報告要知道,人家縣政府也是正處級單位呢。
至於要市旅遊局同意一下”那更是欺負人,市旅遊局才是副處級單位,你要讓塗陽市和素波市過一道手,那才是正當要求。
反正官場裡就是這樣,不講等級和製度不行,隻講等級和製度,那也不行,運用之妙存乎於心口在可卡可不卡的地方,你卡我了”這就是你小子棄想法啊。
所以高雲風惱了”就打算跟自己老爹說一聲,直接下命令了”下麵的聲勢已經有了,省旅遊局置疑程序,那隻是置疑,這個時候,上麵的領導就可以表示關注了。
不過這個時候”許純良就不乾了,要知道,雖然高雲風肯定是要在這件事裡掙錢的,但是上場的是他的施工隊”而這旅遊局的局長,是許紹輝當時一手提拔起來硪於是,他就打個電話給旅遊局長”說是咱這旅遊局的相關人”好像任事能力有點差啊”怎麼永泰蒙嶺那邊的下情,就不能上達呢?
這一下,旅遊局真的服軟了”比遇到一個公子哥更鬱悶的事”就是遇到兩個公子哥,一個是前任”一個是現任”誰要是想死的話,可以嘗試挑釁一下。
所以”旅遊局的人主動打電話聯係高雲風,說永蒙旅遊區我們都是高度支持的,一半天就要向上彙報了”高總你稍微等一等就行了。
什麼是權力的魅力?這就走了,陳太忠、許純良和高雲風三人,實權乾部有了,京城世家有了,再加上一個當地土豪,彆人想要輕攫其鋒,真不是那麼好乾的。
於是,高雲風就很得意啊,以前他老爹在交通廳當廳長的時候”手上雖然錢多”但是他也沒有參與過多大的項目,眼下的項目雖然也不大”卻是他一手操作下來的口尤其難得的是,他操作得中規中矩,就是他那個出名挑剔的老爹,也沒說他什麼地方做得不合適了。
他本來是要找陳太忠去賣弄一下呢,聽說邵國立來了,就要去見一見,他跟邵總打過照麵,不過人家是京城豪門,眼裡沒他這麼一個副省長的公子。
那就見一見吧”陳太忠也沒覺得邵國立該有多牛逼,於是就安排大家碰個麵,酒桌上高雲風說起來,蒙嶺旅遊區的路,問題不大了”陳主任沒覺得有多稀罕,可是部總聽得就有點心動,“修路?小高你手上有隊伍?”
“朋友的,我跑個腿”高雲風很謙虛”他心裡非常清楚,對上邵公子,他沒有驕傲的本錢,“小活兒,也就兩噸多。”
“怎麼回事,你給說道說道?”邵國立卻是對此意外地熱心,敢情他早就想插手築路這一塊了,卻是沒啥經驗願意多聽取一下彆人的意見,以哦自己將來多走彎路。
等他聽說”塗陽那邊有人投資五千萬搞旅遊區,高公子隻是配合著修一下路,就有點眼熱了,這些公子哥彆的本事沒有,什麼東西賺錢,什麼資源寶貴,他是一清二楚。
“你就讓我搞卷煙廠,不讓我搞旅遊區”他眼熱至極,就開始找陳太忠的抱怨,“這東西搞好了”不比卷煙廠差。”
“也不比卷煙廠強”,陳太忠對他的心態知之甚詳,說不得輕描淡寫地解釋,“這東西是個細水長流的活兒”不存在個什麼暴利,占用資金又太多。”
“卷煙廠怎麼比得上這項目?”邵國立皺著眉頭表示反對,“卷煙銷售,你鋪幾個地區”就得活動幾個地區”搞旅遊區,跟當地人搞好關係就行了……你說哪個錢賺得辛苦?”
陳太忠不讚成他這看法,“搞卷煙,你招呼好煙草專賣局局長一個人就行了,搞這旅遊區,你知道有多少人伸手嗎?這些人……又是不是一條心”你都清楚嗎?”
“是啊”,高雲風點頭,支持陳太忠的說法,“蒙嶺那些人,不是很好打交道,窮山惡水出刁民”都是些沒見過錢的。
“好像我跑個地區,搞定煙草專賣局局長就萬事大吉了似的,我就不希的說你們”邵國立對這樣的話嗤之以鼻,“知道什麼叫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嗎?”
不過話說回來,邵總嘴上說羨慕,其實也沒有太在意,乾哪一行的就是乾哪一行的,彆看他傲氣逼人,真要做這個項目,彆的不說,隻說在媒體宣傳方麵的能力,他就絕對差馬小雅等人不止一籌。
反正一幫人說說笑笑的,邵國立是絕對的主角,陳太忠不怎麼說話但也不是特彆賣邵總麵子高雲風就不行了,言談裡對京城邵總是說不出的客氣。
至於田強”早看傻眼了他跟郭明輝在一起的時候,也接觸過個把京城的子弟,那些主兒下到地方來,無不是趾高氣昂,就算是表麵上客套,但骨子裡的傲氣,隔著老遠都能嗅到。
邵國立絕對是田公子見過的最有派的公子哥剛才酒桌上說了人家可是連蔣君蓉都敢調戲,高雲風在此人麵前,也是規矩得不得了,但是偏偏地,陳太忠就不賣這家夥符帳,時不時刺兩句,邵總也隻能乾笑一聲。姓陳的這牛逼那真的不是吹出來啊,一時間,田強感觸頗深”想到自己曾經跟這樣的一個人物叫板,他心裡也真的是五味雜陳最後化為一絲慶幸虧得老爸和甜兒跟這家夥關係好。
說到最後”邵國立還是言歸正傳,表示他有興趣搞一下路橋施工,“小高你給我弄些合適的人來”未來幾年國家會大力發展基礎設施建設,咱們也可以嘗試一下高速路什麼的。”
“相關專家我倒是能給你介紹幾個”,高雲風聽得就笑,他敢得罪此人卻也不願意跟此人一起做生意~邵總真的太傲氣了,跟此人合作不但得防著被人搶了大頭去,有一點也很重要,太憋氣了。
這就是一般太子黨們玩不到一起的原因”高雲風不算太子黨,但是在天南的小字輩裡好歹也是算呼風喚雨的主兒,習慣了旁人的阿諛奉承,現在來伺候一個大爺,誰也不會覺得有多好受。
“天南的專家,哪裡趕得上北京的專家?”邵國立不屑地哼一聲,“要找專家,我在北京隨便找了”我是說拉隊伍,拉出來就能乾的隊伍……像資質這些”我想辦法。”
他這話不是假的,而且往日裡,他就做過類似的事情,比如說一座橋需要設計或者施工了,他就介紹相關人等過去,賺個介紹費。
按說以邵總的眼光,不至於下作到這種程度,連介紹費也賺,但是橋這個東西,跟普通建築不一樣,要考慮的因素非常多,人流、車流、水流的因素要考慮,連風流都要考慮~嗯,就是河道裡的風。
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金橋銀路草建築”的說法,修橋的成本最高,而那些設計師或者工程隊,很在意對這一塊的爭奪,邵總微微介紹一下”就有人主動送錢上月這錢賺得是相當輕鬆,也符合邵公子的賺鵝裡念,但是當他聽說,一座沒啥難度的一公裡的橋,就是兩個多億造價的時候,這心裡就不能平衡了我井,賺得太少啊。
所以他決定自己拉出來乾了,倒批文賺介紹費的這種活兒,並不掉他的價”但是彆人都做實業玩資本了,他就覺得自己有點out了——起碼是麵子上有點掛不住。
其實,他跟高雲風說的這些,也都不算見外,我邵某人想用你的隊伍,那也是給你麵子呢,我跟你張得開嘴,跟彆人自然也張得開嘴一當然”彆人的隊伍未必就手”也未必沒點這樣那樣的波折,也是常事。
跟高雲風要隊伍的行為,符合他的預期成本這成本不止是在資金上”在質量、麵子甚至人脈等方麵,也都是要全盤考慮的可是高雲風確實是不想跟這家夥有太深的交情,尤其是,這隊伍不是他的”而他臨時拚湊一支隊伍也太倉促,專業和不專業,行內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按說,這東西不是很要緊”但是在真到了關鍵的時候,也是很要命的,敢跟邵國立搶買賣的主兒”會有簡單的嗎?
“這個隊伍,我手上沒有,當年我家老爺子是交通廳長,我不敢犯這樣的忌諱”,他很明白地解釋,“但是我一個朋友的同學,是乾這個的,許純良……他跟太忠是搭子,他老爸是省委副〖書〗記許紹輝。”
“許“是許家啊”,部國立沉吟一下”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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