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2-3803人在矮簷下(2 / 2)

官仙 陳風笑 10443 字 11個月前

“既然叫我一聲王姐,那你們就聽我的,不要胡來,”王主任有氣無力地回答,然後就拿眼看向高至誠,“你們這樣直來直去的……讓陳區長被動。”

“原來是這丫,”大家心裡就有數了,更有人冷笑著表示,“姐你放心好了,我們不讓你難做,小黑屋裡……慢慢伺候他,敢把你打成這樣。”

王媛媛的傷勢,說嚴重也不算太嚴重,不過是眼角破了個小口,臉上被人打得有點青紫,最影響形象的是,左上邊嘴唇腫得很高,至於身上,也就是無關痛癢的幾下。

如果她願意的話。在車上稍微打扮一下自己。那除了腫起的嘴角和衣服上的幾點血漬之外,真的沒有什麼太礙眼的地方了。

但是她就是不收拾,也不能收拾,她要讓分局備案,同時自己拍照存底,官場如戰場,第一手的證據最重要——至於說個人形象什麼的,那就是比較靠後的事了。

他們說著話,陳太忠也沒一走了之,指揮著人將五個嫌犯帶進去之後。特意衝著高至誠努一努嘴,“這貨不老實,先給他準備個單間,我進去跟他談五分鐘。”

“陳區長。我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您隻管說,但是我想先去包紮處理一下傷口,”高總一聽,這貨要跟自己單獨談話,登時就毛了——他這全身的傷口,都是“被跳車”惹出來的。

他真的不想再多增加傷口了,所以積極要求,先去將現有的傷口包紮了,而且他大聲強調。“費用好說。”

“你還真以為自己有錢了?”陳太忠不屑地笑一聲,無奈地搖搖頭——誰敢跟我比有錢?你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不多時,分局安排的單間就下來了,陳區長被人領了過去,推開門一看,其實也不過一個很普通的房間,窗戶略略高一點,外麵有鐵條焊著,僅此而已。

帶路的警察很識趣,打開門把陳區長放進去之後。反手就把們關上了,你們在裡麵搞成什麼樣子,我就不管了——他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區長的武功大家都知道,吃虧肯定不會是區長。

陳太忠站在屋裡。前後左右上下打量了好一陣,才不滿意地哼一聲。“怎麼,還等著我說?”

“您……還是提示一下吧,”高至誠悶聲悶氣地回答,表示自己聽不懂這樣的話。

“哪隻手打的王媛媛?”陳太忠也不看他,自顧自看著牆壁,淡淡地發問。

我兩隻手都打了!高至誠很想這麼回答,但是他還真不敢這麼說,四下無人,對方如此問,一旦回答錯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想說一開始那一巴掌,自己是用左手打的——反正左手不吃力,現在也骨折了,是好是壞也就是一隻手了,但是話到嘴邊,他猛地想起來另一個問題:王媛媛可是知道,我是用哪隻手扇她的耳光的。

彆到了最後,他犧牲了左手,右手也難保,那就沒意思了,於是他沉吟一下回答,“哪隻手,我真的是忘了……您什麼意思?”

“哪隻手犯賤,你最好自己主動處理了,”陳區長背著手,麵無表情地發話,“群眾不滿意,你不要想走出北崇,走出去我也能抓你回來,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這今天根本就是個誤會,”高至誠苦笑著回答——真是誤會,我以為你的人是推銷員。

陳太忠想也不想,抬腿一腳就將他踹倒在地,然後微微一笑,“你這樣的雜碎,我弄死三個五個的,那都是誤會……你信不信?”

“我……我信,”高至誠點點頭,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他久走京城官場,心裡真的非常清楚,就像他眼裡沒有推銷員一樣,京城大腕的眼裡,他何嘗不是螻蟻一般地存在?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報複心都少了很多。

仇恨是一種很強烈的情緒,並且能延續很久,但是當你知道,自己仇恨的對象,根本是你無法抗衡的力量,那這種仇恨,不但顯得可笑,更是會成為自取其禍的根源。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無疑也是把他視作螻蟻了——這或者是對方有點高估了自身,但毫無疑問的是,這是個強有力的人,又是在自家地盤上,傲慢是可以理解的。

“我知道你口不應心,但是我不在乎,”陳太忠微微一笑,想到為這麼個雜碎,耽誤了這麼久,他實在覺得有點無聊,“把打人的那隻手廢了吧,自覺點。”

“可這真的是一場誤會啊,”高至誠聽得就叫了起來——廢掉一隻手,這怎麼可能?

“你信不信我抽你妹子一頓,也是誤會呢?”陳太忠轉身向門外走去,“仔細想一想,想不通的話,你可能會跳樓逃跑……你沒打算跟我的人講理,還指望我跟你講理?”

走出門去。陳太忠就將此事丟到了腦後。人被抓到北崇來,那就是有再多的能耐也白扯了,而且丫打的是王媛媛——北崇隻要有耳朵的人,就知道王媛媛對陳某人意味著什麼。

那麼高至誠接下來的遭遇,根本用不著他去操心。

陳區長才出了門,狄健的邀功電話就打了過來——用的還是湯麗萍的手機,這貨也真夠謹慎的,“老大,東岔子砸完了,我已經跟敬德的朋友協調好了。那邊還能接著砸……咱兩家一體的嘛。”

這個兩家一體,那不是隨便說說的,花城三角為什麼是三角?就因為這三家綁在一起,同進同退。敬德和北崇本沒有這樣的交情,但是最近雙方有了全麵合作的協議,而下麵群眾又認可,這就是共進退的利益聯合體,是翻版的花城三角。

所以狄健這樣認為,是再正常不過的,相信大部分北崇人和敬德人都是這麼想的。

“先圍住,敬德的老鄉不能白出力,有了預警機製,大家信息共享。”陳太忠沉吟著回答,他也不確定,這件事發展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北崇的事情,他敢全部扛下來——事實上,他也沒什麼退縮的餘地,但是敬德這麼搞,他暫時就隻能口頭上支持了,“大家憤怒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他們沒有咱們理直氣壯。”

北崇能砸氣象站。不但是因為區裡死人了,更是因為去氣象局協商的乾部被打了,敬德的話,怕是沒有這麼多理由。

“敬德的尚禮一塊,遭受到了冰雹。”狄健一聽,就知道陳區長的意思了。於是在電話那邊笑,“氣象站在的鄉鎮,居然遭了冰雹……其實大家也挺不甘心的。”

要是沒有哥們兒,北崇也要遭冰雹呢,陳太忠笑一笑,“倒還真是巧。”

掛了電話走出分局,他看一看時間,發現已經十一點半了,禁不住重重地歎口氣,“這日子過得還真快,這一上午……乾了點什麼呢?”

才回到區政府,廖大寶又向他彙報,“區長,我姑父的堂侄媳婦在氣象局搞技術,據說是下午兩三點鐘左右,陽州大概還會有一次……很大的雷雨。”

“你先幫我統計一下,大棚的損失情況,要細分,”陳太忠聽到這話,一時間覺得腦袋都是麻的,政府工作難就難在這裡了,彆說千頭萬緒的事情,就是一件簡簡單單的天氣問題,也能整出萬緒千頭的事情來。

他走進屋裡才坐下,廖大寶又將電話打了過來,“區長,市氣象局的霍國祥到區政府門口了,說是要見您。”

霍國祥是市氣象局的一把手,安副局長之類的,不過是副職罷了。

就說我不在!陳太忠很想說這麼一句,他去氣象局那麼久,也沒見到霍局長露麵,自己才一回北崇,姓霍的居然兜屁股跟過來,想必是為姓高的說情的。

但是想到下午可能有異常天氣,這個話他還沒辦法說出口——北崇想要得到的,是氣候預警服務,雖然砸了一個氣象站,但是這個需求依舊是客觀存在。

“擺開八仙桌,來的都是客,”陳區長笑一聲,“他要找我的話,你放他進來。”

這話說了不到五分鐘,兩個人就走進了陳區長的辦公室,陳太忠笑著站起身,但是見到其中一人,他禁不住眉頭一皺,“你也來了?”

“我跟霍局長來的,”這位點點頭,謙虛地一笑之後,又衝身側黑瘦的男子一抬手,“這就是我們霍局長。”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在氣象局告訴他,高至誠可能逃跑的人——彆人都不敢說的消息,這個人居然就敢當眾喊出來。

“霍局長,久仰了,”陳區長繞過辦公桌,同黑瘦男人熱情地握一握手,“上午去了趟氣象局,沒見到您就走了,真的失禮來了。”

“這個禮數問題,我自身是有責任的,以後再說了,”霍局長微笑著回答,“但是敬德的尚禮站,陳區長你能不能先幫著控製一下?東岔子已經砸了……有什麼需求,咱們可以慢慢談。”

“敬德的尚禮站?”陳太忠撓一撓頭,皺著眉頭回答,“雖然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聽起來是很嚴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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