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小子是因為這樣的解讀,才來找我買煤啊,陳太忠總算明白,邵國立為什麼不找丁小寧、劉大堂之類的買煤,非要找自己來了,說來說去,你丫還是想借這個東風。
“行了老邵,這個行業你不要摻乎,你做不了這買賣,”陳太忠果斷地壓了電話。
想一想之後,他又給徐瑞麟撥個電話,“老徐……有哪些副書記在?你通知一下,一小時以後,碰個頭。”
一小時以後,三個副書記到場,分彆是分管黨群的徐書記,紀檢委靳書記,以及政法委祁書記,北崇現在的書記會,就是這一正三副四個書記。
按道理來說,北崇是一正四副的書記會,不過大書記兼了二書記,也就是這樣了。
陳書記解讀一下首長的指示,就是說首長指示了,咱北崇做為物流中心,得動起來才行,所以我近期呢,打算賣點煤出去。
這個是應該的,大家紛紛附和,不過該賣給誰,是什麼價錢,咱們得細細商量。
賣給碧空吧,碧空負責運輸,關鍵時候,陳太忠還是拿出了一把手的架勢。
賣給碧空?靳書記愕然,沒聽說他們需要啊。
隻賣給碧空,好不好呢?祁書記也表示出了異議,他知道陳書記跟蒙藝的關係,倒是不敢說什麼過分的話,所以他指出——有需求的人很多。
“咱們不可能滿足所有人的需求,那樣咱北崇的存貨都不夠,”陳太忠如此表示,“先選個試點吧,我覺得碧空就不錯……關鍵是,咱必須要選個試點,不能辜負了首長的信任。”
“地北負責入咱恒北的電力供應,”靳毓寧著急了,有不少人托他關說呢,不過下一刻,他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過頭,於是訕訕地笑一笑,“海角跟咱的聯係和合作也不少。”
陳太忠看他一眼,摸起一根煙來點燃,淡淡地問一句,“那倆省有政、治局委員嗎?”
我艸,原來是因為這個!靳毓寧一時間恍然大悟,但是下一刻,他心裡又生出了濃濃的不滿,蒙藝也不過是局候補吧?再說了,這種小事,能驚動蒙藝嗎?
他本來想反唇相譏的,但是想到陳書記的強勢,就決定忍一忍,細細考慮一下。
這細細考慮,果然是沒有錯的,要不官場裡強調個禍從口出,那蒙藝,可不就是前天南的省委書記?而陳書記,又是從天南出來的。
話到嘴邊繞兩繞,真是至理名言。
“還有不同意見嗎?”陳太忠環顧一下四周——其實就是三個人,沉聲發問。
“給了碧空,要考慮其他人的反應,”徐瑞麟麵無表情地發話,“不患寡而患不均,這一點要考慮……咱北崇這點煤炭,說多,真的不多。”
“那麼,大家就是沒有異議啦?”陳太忠不理徐書記的話,老徐這人,活得太矯情,人是好人,就是有點死板,“那表決一下……”
表決的結果不用說,但是書記碰頭會召開的下午,各種小道消息就不脛而走——區裡要賣煤了……我艸,這是要賺大錢了。
下午五點半,巨中華打來了電話,“太忠書記,能再賣點煤給我嗎?”
“自用可以,”陳太忠很明確地回答,然後問一句,“不會轉賣吧?”
“嗯……不會轉賣,”巨書記想一想,做出了保證。
第二天下午,鬆鋼的人就到了,帶隊的是鬆峰鋼鐵集團的常務副總,這人也算是企業的正廳領導,對陳書記熱情到一塌糊塗。
陳太忠也投桃報李,動用自己的特權,弄了一條娃娃魚招待對方,酒桌上三言兩語就把合同敲定了,車板價每噸四百五——這個價錢有點低於北崇的計劃,不過煤炭行情各地不一,碧空就是這行情,畢竟人家省裡就產煤的。
陳書記表示說,其實我賣給地北和海角,出場價四百六七絕對沒問題。
鬆鋼的副總也很直接地說,我們給的價錢不算低了,我不可能坑你,至於說原因——你懂的。
然後大家其樂融融地觥籌交錯,焦煤那些就要細談了,不著急。
第二天上午,王媛媛主持簽約,陳書記到場觀禮,他才說下午要帶著鬆鋼的人四處走一走,結果中午的時候,省電業局副局長張麗琴冒雨趕到陽州。(。請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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