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後麵並不黑,略顯發黃的暖光讓門後看起來好像比遊樂園裡還要安全。嘉賓們試探著走進去,隻見裡麵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六個人站進去就占了多一半的空間。
房間的四麵牆上全部都裝飾了一些充滿童心的圖案,而在這些裝飾圖案中全部都貼滿了照片,都是一些孩子和成人的合影,大多應該都是和父母的,這讓這個房間看起來十分溫馨。
“這都是來這裡玩的孩子和家長的合影啊。”阮妍妍一個個看過去,驚歎道:“好多啊。”
“確實不少。”瞿星文也在看那些照片:“所以這些孩子都吃過那種糖嗎?”
“有可能啊,也就是說這些孩子可能都受到了Z物質的影響。”溫初然看著那些照片中孩子的笑臉,越看越覺得觸目驚心。
忽然她好像發現了什麼,頓時“誒”了一聲,轉頭看向了米漣:“你也在這裡留過影啊?”
米漣聞言過來一看頓時笑了起來,那圖P的實在太粗糙了,脖子都沒放正。但這是劇本內容,他也隻能點頭:“我來這裡調查過啊。”
他的話音未落,阮妍妍也發現了什麼,頓時驚喜的看向了薑心覓:“心覓也來過啊。”
薑心覓也過去看了一眼,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那張照片實在是太搞笑了。然而這一次還不等她解釋什麼,牧晨就又發現了重點。
“你們這兩張照片上的小孩是同一個人!”牧晨說出這句話,臉上頓時露出了一臉八卦的表情,在薑心覓和米漣臉上不懷好意的來回打量了幾圈。
阮妍妍也長長的“哦”了一聲,一臉吃瓜的表情:“所以你們……”
“不對,你說謊了!”瞿星文仔細看了看薑心覓那張照片,忽然大叫起來,指著照片上的日期說:“你照這張照片的時間比你到安佳超市的日期早三個多月,你不是為了托安經理找工作才到這裡來的。”
“我確實是托安經理找工作才來這的,但我不是因為他說讓我到超市工作才從老家過來的,我來這個城市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薑心覓說完這段仿佛繞口令的話之後,見大家都是一臉茫然,看了一眼米漣就向他們解釋道:“粒一立不是問我要不要一起來調查這座遊樂園麼,我答應和他一起調查然後我就回到這座城市了,和他一起想辦法混進來調查。”
“那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牧晨還是想八卦一下:“這個小孩又是從哪來的?”
“我們就是合作調查,沒有什麼關係。”米漣說:“這個孩子是受害人家屬,我找他來幫忙的,因為這個遊樂園隻有帶著小孩才能進,成年人不帶小孩是不讓進的。”
“這個我可以證明。”牧晨舉起手:“我和那個同事進來調查的時候也得帶小孩才能進來,這管的還挺嚴的。”
“就是因為這個,我們就假扮孩子的父母混進來調查了幾次。”米漣瞥見他們臉上的八卦之色還在,但也裝作沒看到,繼續說:“沒讓這孩子真的吃那種糖。”
“這事還挺麻煩的。”牧晨補充道:“那種糖不讓帶出去,他們給的糖就必須馬上吃了,不能帶走,想把糖帶出去還是有點困難的。”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拿到的糖都是隻有一顆。”溫初然說:“遊樂園裡肯定是心裡有鬼,怕糖流出去被人查出問題。”
“所以在街頭發毒糖因為風險太高不那麼乾了,然後建了這座遊樂園是為了方便毒糖的管理。”瞿星文看了一下牆上照片的時間,全部都是在街頭發毒糖這件事之後:“有沒有可能是他們覺得街頭發糖無法確定那些孩子吃糖之後的效果,遊樂園可以方便他們持續觀察糖的效果,做長期觀察。”
他的話一說完,他們忽然感覺牆上那些溫馨的照片都變得陰森起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些照片實際上就是實驗觀察記錄。
“可是這件事是誰做的呢?”牧晨十分不解:“安老大嗎?他是受研究所指使的?”
瞿星文思索了片刻,猛然間恍然大悟:“這就是他當年沒被研究所開除的原因!”說完他見大家都沒明白他的意思,就繼續解釋:“我們目前所知的隻有研究所和Z物質有關,和毒糖有關的事應該都是研究所做的。研究所在街頭發毒糖的計劃不成功,之後出現了這個遊樂園,研究所在這裡繼續做毒糖的實驗。”
溫初然點點頭:“應該就是這樣。”
“可當時研究所有那麼多工作人員,為什麼要選安老大來管理遊樂園?”瞿星文說到這裡抬眼在大家臉上掃了一圈,這才說:“遊樂園的這個毒糖計劃有可能就是他提出來的。”
“他提出來的?”牧晨有點懷疑:“可他隻是一個采購,他怎麼可能提出這麼專業的計劃?”
“就是因為他是一個采購,我才會這麼認為。”瞿星文說:“當時所有非核心研究人員的工作人員全都被辭退了,反正據我所知情況是這樣。安老大在這些人中沒有任何特彆之處,他能留下來,還一直負責這個遊樂園,他必然和這個計劃有很深的關係。他提出這個計劃,是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解釋。”
“如果這種猜測是事實的話,那麼造成那麼多孩子受到毒糖傷害的罪魁禍首就是安老大。”牧晨說:“所以凶手的動機可能也是因為這個,算是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