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被蔥蔥鬱鬱,生物一個沒有…問題出在哪裡?
譚戈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亂。
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閉上眼睛,靜靜的思考,捋順著思路。
首先,不知道方舟世界這次提示的出現方式。倘若和上次一樣,那至少要找個能看到天空的地方。
其次,這裡的環境異常。
空氣應當沒問題——不然二人早就有反應了。
植被豐富,但沒有動物。
難道說這個位麵沒有生物?
譚戈並不這麼覺得。
他看到了很多植物的果實,動物也好,植物也罷,所有生命都要遵照自然規律。
有果實必然有昆蟲幫助授粉,昆蟲既是生物…
這裡的一切,無法形成閉環。
譚戈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
“木匠!木匠!快來,我這裡有發現!”
譚戈順著斐綸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
那是…一隻飛鳥的屍體。
屍體已被曝乾,明顯有些時候了。
但那它仍舊保持著拍打翅膀時的姿勢,懸停在半空。
譚戈看著飛鳥屍體,腦子裡嗡嗡作響。
這是人類無法理解的一幕。
沒有氣流,它是怎麼停留在空中的?
想到這裡,譚戈麵色一變再變。
沒錯…沒錯了…
從進入秘境到現在,他還沒感受過風。
風呢?
一個極其大膽的猜想,出現在譚戈腦海中。
這想法…過於驚世駭俗了些,譚戈都覺得自己瘋了。
“斐綸,幫我把鳥屍取下來,我想驗證一些猜想。”
斐綸點點頭,三步並作兩步,大力躍上樹乾,隨後手中麻繩一甩,如西部牛仔一般,繩套前端牽上鳥屍。
繩子套上鳥屍刹那突發異象。
乾癟的屍體上綠光大作,轉瞬間就漫過譚斐二人。
……
“毛毛姐,你看!那是不是鱷魚!”
吳可頌指著水源處的一截枯木驚道。
他從斐綸姐口中知曉鱷魚的存在,但還是頭一次見。
波羅鱷在水上露出半截腦袋,眼睛一動不動,注視著岸邊洗衣服的薑小悅。
“小悅姐,回來。”
毛惠玲不敢大聲喊叫,生怕驚動鱷魚引發它提前攻擊。
薑小悅尚未察覺到危險臨近,她應了一聲,提著洗衣盆慢吞吞的往回走。
營地的幾人都恨不得替她多長幾條腿。
好在有驚無險。
薑小悅不在波羅鱷的捕獵距離內,鱷魚沒有發動襲擊。
“怎麼了?”薑小悅遠遠向著毛惠玲問道。
毛惠玲指了指那截偽裝成枯木的鱷魚。
薑小悅嚇出一身冷汗。
“那…那是鱷魚?”
毛惠玲點點頭。
“大哥交代過,那是波羅鱷,比普通鱷魚跑得快,還好發現及時,它沒來得及攻擊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薑小悅麵色發白。
“快乾掉它啊,不然以後我都不敢洗衣服了。”
毛惠玲表示無奈。
“我也想,但距離太遠了,弩箭射那麼遠估計就偏了。”
裝完石膏板的孫後海和王川剛好出集裝箱休息,兩個女孩兒一個小孩終於有了主心骨,跑到大內總管麵前敘述著波羅鱷的陰險可怕。
孫後海頗覺奇怪。
“這波羅鱷也會欺軟怕硬?頭兒早晨拿著血食等了一早晨,那鱷魚都不上鉤,現在跑來欺負咱們?”
王川看著鱷魚漂浮在水麵上的腦袋也有些畏懼。
不把這附近的波羅鱷族群清除掉…打水都受影響。
看著幾人的神情,孫後海心下了然。
“行,那咱們就先把這幾頭鱷魚弄死再乾工程。”
他們幾人沒有譚戈斐綸那樣的戰力,想弄死波羅鱷自然不能用同樣的法子。
孫後海考慮良久,用營地內的羊肉換了一個鐵鉤和五十米粗麻繩。
而後全員開動,用原木修出了個直徑二十公分的絞盤。
絞盤從中間打孔,用鐵杆固定。
鐵杆兩段穿著木楔,深深插在地下。
絞盤靠近外圍的地方,打了三個孔,裝上把手。
這樣,一個巨型魚鉤就做好了。
鱷魚,帶個魚字兒,那就是魚,怎麼釣魚,就怎麼釣鱷魚。
把鐵鉤穿上血食,係上麻繩,在絞盤上固定好。
隻要鱷魚咬鉤,牙膛必被鉤破!
孫後海、薑小悅、吳可頌三人擰絞盤上的把手,把鱷魚拖上岸。
而後便是王川毛惠玲的弩箭亂射時間。
波羅鱷最強壯的兩頭,一頭被斐綸宰了,一頭被弄瞎了眼。
剩下一群老弱病殘哪兒經得住這種折騰?
兩個多小時功夫,孫後海幾人收獲三頭波羅鱷。
其餘的波羅鱷被同伴血腥味嚇走,放棄了這個棲息地。
看著三頭兩米來長的鱷魚,孫後海笑的合不攏嘴。
接下來一段時間,不用愁夥食問題了。
鱷魚皮也能扒了作皮甲,彰顯譚戈教徒的統一。
至於祭獻,他想都沒想過。
一頭鱷魚幾十點,三頭鱷魚不到一百點。
跟著譚戈混久了,還真看不上這點小錢——這也就是正主不在這,不然非抽他一頓再罵上句敗家子。
看著辛勤勞作的幾人,孫後海剛想吹噓幾句,忽然變了臉色。
奴隸卷軸的鏈接…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