圃青道人和譚斐二人坐上了餐桌。
其餘人仍在辛勤勞作著。
午飯的主食是幾個蒸熟碾成泥的馬鈴薯，配上食鹽和黑胡椒調味，讓人胃口大開。
主菜是臘肉和羊排。
老李又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了兩瓶啤酒，和譚戈對瓶開吹。
“小子，我上次來還沒這麼多人呢，你也當上養殖者了？”
譚戈擺手。
“我可沒興趣當養殖者，剝削人家抽獎那仨瓜倆棗有啥意思。這些人，是我從養殖者手裡救下來的，他們不願意傳送到聚集城，就跟我來這了。”
老李看了眼分割鱷魚肉的小胖丫頭和吳可頌，點了點頭。
“孩子可以多收留些。雖然現在沒什麼工作能力，但…回不去了，以後終究要靠他們。”
譚戈點頭，看著大口喝酒吃肉的圃青道人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等我主動問你啊？”
沉默片刻，譚戈低聲問道：“李哥，你這麼不看好聚集城能挺過這輪血月嗎？”
老李吃飯的筷子頓了頓。
“都沒經曆過血月，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防患於未然當然是最好的。”
“按道理來說，類似史詩馴化卷軸這樣的寶貴資源，應該優先提供給華夏守衛者中實力高強的人，但我看華夏高層的意思…是有意把這些東西發放，能不能理解為，這是聚集城在為流落在外的華夏人保留火種？”
老李放下了筷子。
“小譚，這話，不要往外說，影響士氣。”
“我知道，我隻是…”
老李打斷了他。
“無論情況樂觀悲觀，保留華夏的火種，是一定要做的。而且，血月時最可怕的不是原住民，而是暢通無阻的秘境。”
譚戈不解。
“你現在經曆過的秘境還少，我因為有智人領袖這個身份，封印和經曆過的秘境已經近百…小譚，永遠不要低估秘境的可怕。”
見圃青道人麵色嚴肅，譚戈心中一緊。
“能透漏一些嗎？”
圃青道人眼中有一絲惘然。
“小譚，你相信天堂和地獄的存在嗎？”
“呃…呃？”
“這些天，我見過天堂，也見過地獄。”圃青道人眉頭緊鎖：“我不知道地球上的天堂和地獄的描述從何而來…但，天堂有天使，地獄有惡魔，這是真的。”
譚戈被著消息震的發懵。
“天使？惡魔？”
“沒錯，你不是經曆過巨龍墓場嗎？巨龍這種生物都有，天使和惡魔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譚戈苦笑。
如果不論宗教意義，那確實沒什麼不同。
但沒法不論宗教意義。
“不光天使和惡魔的是存在，我覺得很多神話傳說也是存在的。就比如你這次山海繪卷中遇到的精衛——就是神話裡的那位。”
譚戈回憶了下精衛的屍骸，那時小舟彈出的介紹…看去確實像某些古代典籍的記錄。
“山海經？”譚戈試探著問。
“對，山海經中的北山經。”圃青道人點頭：“你那匹落霞，也在北山經中有過記載。”
譚戈還記得落霞的生物介紹中，有一條便是北山原生種。
這…絕不是巧合。
“如果血月時，這些秘境的傳送門開啟，神話生物，天使惡魔，都降臨到方舟世界，並且是沒有理智，隻知道殺戮的怪物，你覺得，憑區區幾個聚集城能保護人類周全？”
老李終於輸出了沉悶在心中許久的話。
譚戈思量半天，搖了搖頭。
“難。”
老李歎了口氣。
“是啊，難…我甚至在秘境裡見過比我還強的存在。要是那種東西降臨方舟，沒人能擋得住祂。”
譚戈突然想起了什麼。
“李哥，你現在綜合評分多少？是不是比排行榜更新時候高了很多？”
老李目光變得有些奇怪。
“問這個乾嗎？”
“你禦劍飛行的速度我算了下，每分鐘兩千公裡，每秒鐘三十三公裡，是第三宇宙速度的兩倍。隻要你想，你甚至能禦劍飛出地球。在普羅大眾眼裡，和仙人沒什麼兩樣。”譚戈目光熾熱：“我想知道，你評分多少，我和斐綸與你有多大差距。”
“還是算了吧。”
譚戈一指斐綸。
“她用過力量之心，現在評分比排行榜剛更新時的你還高一分，我們不怕打擊，真的很想知道和你這榜首差距有多大。”
譚戈見過圃青道人對付恐虐龍，他估計那時的老李評分少說和恐虐龍相當。
現在多了個第三宇宙速度飛行的技能，評分再多也就翻倍。
一萬多評分…說起恐怖，但要有大機緣，或許十輪八輪血月追上現在的圃青道人不是夢。
到時，便也如老李般，像個謫仙。
老李歎了口氣。
“這是你自己想看的，怨不得我。”
老李打開了方舟麵板。
他的麵板和眾人不同，並非青色，而是金色。
個人信息，就在頂端。
【姓名，李援朝。
id：圃青道人（我真不想叫這名啊）
性彆：男。
體型規模：身高176，體重71kg。
身體狀況：元嬰期、先天一炁飽和態。
攻擊欲望：無。
評分：90719。】
譚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