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個去，你還真來了。”
被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圃青真人嚇了一大跳，馬上作第一反應竟不是恭維這位堪稱華夏第一人的大佬，而是上手去揪李援朝的胡子。
李援朝黑著臉拍掉了他的手。
“你就是抓馬佬？”
“是我。”馬上作沒有隱瞞的意思，回憶了下接觸時的觸感，開口道：“你是真人，不是方舟世界的托。”
“什麼托？說正事，你怎麼知道我是錯序者的？又有什麼是見到我本人才能說的？”
李援朝，男，四十三歲。
1951年生人。
這便是說…
傳送至方舟世界前，原時間線1994年。
對於這點，老李諱莫如深。
哪怕是錯序者公布於眾，也未見千禧年之前的人。
他，很特殊。
即便身為圃青道人，評分數萬，有著常人無法理解之能，老李依舊對方舟有著深深的敬畏之心。
如譚戈發現斐綸是錯序者後的反應相仿，老李知道方舟世界有方舟世界的規則，過於特殊，並不是什麼好事。
“猜的。”
“我能來，是對你的信任，不想打啞謎。”老李神色罕見有些焦躁。
“不兒，我說的真話，你怎麼還不信呢？我真是猜的。”馬上作解釋道：“血月前，我傳送到過太初城，在人群中見過你。”
“什麼時候？”
“你帶著譚戈飛走的時候。”
老李盯著馬上作，似乎想看透他的靈魂。
“彆那麼戒備，我現在是一步之遙團隊的一員，知道他大名不奇怪吧？”
半晌，老李似乎接受了馬上作的解釋，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見你之前，一直以為圃青道人這個馬甲是方舟世界放出來的托，正好那時手裡有個一次性的鑒定卷軸，就對你使用了，結果發現你叫李援朝，才四十三歲。”
對陌生人使用鑒定卷軸，多少有些不禮貌，但老李沒去糾結這個。
反而眉頭皺的更緊了：“所以呢？”
“抗美援朝是五零年的事兒，五三年就結束了，隻有那種特殊時期人才會起名‘援朝’，如果你生在這之前，打仗時才起名，你來方舟前的時間線應該是93年前。如果是令堂懷孕時候的起的名，算上懷孕一年…你也是五四年生人，那時間線應該是97年。應該怎麼算你的年齡和時間都對不上，所以我才懷疑你是和我一樣的錯序者。”
老李神色複雜。
自己是錯序者這件事，從來都沒人知道。
卻被麵前這小子以一種近乎臆測的推斷猜出來了。
誰說五三年後就沒人起名叫援朝？
那是那個時代的特色，與年紀並無絕對瓜葛。
“算了，我是錯序者這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對外聲張。”
“哈？乾啥？不會還有錯序者歧視吧？”
“不會有什麼歧視，但我不希望廣為人知。”
馬上作點頭應下。
圃青道人能和他好好說話已經夠有耐心的了，要真不想讓這事兒流傳出去，最簡單方法就是一劍嘎了他。
“行了，這件事就此翻篇，你有什麼事是必須當麵和我說的？”
“嗯…我想著你不是能禦劍飛行嗎？有沒有試過上天？”
上天。
這倆字可表示的意思太多了。
可以表示嘎了，可以表示過於驕傲，也可以表示字麵本意。
老李認為他說的是後者。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試過飛出大氣層。”
馬上作比了個大拇指。
“大佬就是大佬，一點就透。”
“試過，但失敗了，這個世界的天很高…高到我不敢想象，我向上飛了數萬米，仍舊沒有脫離大氣層，再往上飛，就會遇到極大的阻力，無法寸進。”
馬上作一拍大腿。
“這就對了！”
老李沒有回應，等著他解釋。
“你想啊，小舟之前就說過，我們處於地球新手村，我思考了挺長時間…新手村，既然有新手村，就一定有更大的地圖，那小舟怎麼能確定我們在新手村？或者說，怎麼把新手村和外界分割開來？那就是加一堵空氣牆！”
馬上作的猜想，來源於非開放世界遊戲的地圖設定。
老李的肯定，讓他確定了這一猜想。
“估計你在華夏陣營也是個高官，有幾句話，算是華夏人對自己國家的忠告吧。”
“你說。”
“新手村的生存難度就已經這麼大了，當新手村解封的那一天，將會麵對什麼我不敢想象，我始終認為，我們所麵對的最大危險，並非原住民也並非血月，而是險惡的方舟世界。”
老李品著馬上作的話，若有所思。
“即便強大如你也沒能走出新手村…人類的滅絕已經在倒計時了。”
馬上作說這話時，不複平常的笑臉。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你是人類的領軍者，也是華夏的庇護者，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很明顯你就是那個高個，不和你說和誰說？”
“那你呢？”
“我？我繼續躺平，反正在這也不用還房貸，能樂嗬一天是一天。”
“……”
……
烏拉爾稀樹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