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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楠一邊哭唧唧地飛快地往包裡塞衣服,一邊痛並快樂著地在心裡安慰自己,嗚嗚嗚四舍五入也是和祁葉哥獨處了呢!

她滿臉悲憤地收拾著衣物,恰好看見正悠哉走過來的少年。

“欸?不是一起下的車嗎?時少怎麼才剛來?”

夏渺渺應聲看過去,六七米開外,少年戴著黑色的鴨舌帽,雙手插在兜裡,正往這個方向走。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她看著他漆黑的眼眸,下意識地看一眼身邊的祁醫生,莫名想到那一天醫務室裡的場景,不自覺地臉一紅。

時野很快走到兩人身邊,神情冷淡地對著祁葉點了下頭。

嚴格意義上來說,祁葉不算老師,因此學生們大多喊他校醫或者祁醫生。

很快,時野的目光又轉回來,夏渺渺莫名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往前跨一步,在他開口前,率先用隻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小聲道:“你不要誤會,祁醫生隻是怕我們掉隊,在等我們。”

她上回讓他嚇怕了,失去理智的少年,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所以這一回,她搶在他生氣之間就早早解釋。

時野下車前接到了時寅銘的電話,要求他在夏令營結束後就去部隊跟著訓練,時寅銘在電話那頭振振有詞:“反正書也不會讀,你不如當兵去,在部隊裡好好磨磨你這倔驢性子。”

畢竟出來玩,還是和喜歡的女生出來玩,時野其實心情挺不錯。他嘗試著給時寅銘解釋自己想回射擊隊訓練。

可時寅銘卻在電話那頭冷笑:“不是已經不敢開槍了麼?再回去有什麼意義?”

時寅銘曾經以他為傲,可如今麵對他的愛好卻露出這樣鄙夷語氣。頓時叫時野的好心情頓時跑了個精光,也注定了接下來的對話並不會太愉快。最終還是以大吵一架結束。

電話掛了後,時野胸膛起伏,把時寅銘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他本來見到夏渺渺,已經嘗試著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但夏渺渺這樣主動坦白和澄清,頓時叫時野心中的烏雲都被撥散開。

山林綠意繁茂,陽光穿透枝葉直直落下,她淺褐色的瞳仁乾淨剔透。

他其實特彆喜歡和她的眼睛。

像一汪清泉,隻需要看一眼,就能撫平心中所有的煩躁。

他輕笑著垂下眼,看見夏渺渺纖細小腿上那一個誇張顯眼的蚊子包,主動轉移話題:“咬成這樣?”

皮膚怎麼嫩?

他剛才走來的時候好像也被咬了一口,就一個不痛不癢的小紅包。

夏渺渺默默點頭:“山裡蚊子好毒哦。”

他問:“還癢嗎?”

雖然噴過花露水了,小腿上帶著點冰冰涼的花露水,但確實一點癢意也沒消。

她默默點了下頭。

時野示意她把腳抬起來,放在路邊的台階上。

少女雪白筆直的小腿就這樣暴露在陽光底下,白得發光。

他把包裡那瓶冰水輕柔緩慢地倒在她的小腿上。

冰冰涼涼的水刺激皮膚,一刹驅散了身上的熱意,夏渺渺一開始沒適應水的溫度,被冰涼的溫度刺激到,小小地驚呼了一下。

但很快,那一處紅腫的地方的癢意神奇般地消失。

她一張小臉熱出兩團薄緋:“好了,時野,不癢了。”

他把那瓶水遞給她:“喝麼?我沒喝過。”

雖然是為了給她強調沒有關係,可夏渺渺還是小小地羞了一下。

被他這麼一說,她確實口渴了。

本來就怕曬,更何況她沒帶水,唯一的飲料還是早上和楊思楠分掉的草莓牛奶。

她把水接過來,小口抿了一口。

冰冰涼的礦泉水漫過口腔和喉嚨,熱意消了不少,頓覺活回來了。

夏渺渺有點不好意思地和他道謝:“謝謝你。”

時野“欸”一聲,“喝夠了?那還給我啊。”

夏渺渺不明所以地睜大了眼:“什麼?”

他指了指她手裡的那瓶水:“很珍貴的。”

他沒撒謊。

山腳下沒有小賣部和便利店,這瓶礦泉水是他從山腳下的人家買的,算得上是在抵達山莊前唯一的冰水。

夏渺渺臉更紅,想到自己剛才的莽撞行為。

她以為時野把這瓶水給她了,所以想也沒想就對嘴喝了……

“可我喝過了。”她一雙大眼圓溜溜地看著他,臉上全是歉意:“等下還給你一瓶好不好啊?”

楊思楠正愁自己帶的飲料又重還喝不掉,聽見他們說這個,忙手忙腳亂地從自己的零食袋裡掏出一瓶冰紅茶飲料。

楊思楠正準備把冰紅茶遞給夏渺渺讓她還時少,就對上了時少略帶警告的眼神。

“……”

楊思楠嚇得縮回手。

怕了怕了。

看來時少就是想要回渺渺手裡的那一瓶。

果不其然,時野看向夏渺渺,笑著搖了搖頭:“不行啊。”

他舔了舔唇,喉結微微滾了一下:“我也渴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予清32瓶;Cire、你猜我是誰10瓶;弓長張6瓶;隨枝南.2瓶;Ping、42537155、過往雲煙、喜歡甜甜甜甜甜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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