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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野回來沒告訴其他人。

畢竟就一天假,來去匆匆,沒太多功夫應付。

第二天一大早,夏渺渺帶著書和小豆腐,去了他家學習。

說是學習,也就是她一個人看書,而時野……看她。

夏渺渺原本對自己的專注力蠻有自信的,她也愛玩也貪玩,但自製力和專注力都不錯,因此隻要她用功些,學習效率會很高。

可時野總有辦法叫她破功,眼睛盯著書頁,可腦海卻裡詭異地閃出一句霸總台詞——

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你麵前不堪一擊!

她微紅著臉,無奈地對上時野漆黑的眸子,佯裝生氣:“好看嗎?”

時野含笑應:“嗯,好看的不行。想以後天天都能看到。”

她又羞又惱,她和他較什麼勁啊!

比臉皮厚她根本比不過他。

夏渺渺紅著臉把書本一推:“我去切點水果吃!”

夏渺渺切好柚子和西瓜,轉過身的時候恰好看見小豆腐正在賣力地扒著魚缸外圍,努力地伸著小爪子想去抓到魚缸裡的魚。

那兩條鬥魚像是感受到不平靜,在魚缸裡飛快地遊著。

夏渺渺叫了一聲,“小豆腐,不可以搗亂哦。”

大抵是小豆腐撈得專心,並沒有感應到她從廚房裡出來,被她這麼一叫,受到驚嚇的小貓頓時一蹦三尺高,跳起來的時候正好撞到了把茶幾上她未喝完的桃汁,塑料杯應聲而落,桃汁全灑在它身上。

小豆腐又像是被嚇到,“喵嗚”地叫了一聲,飛快地逃到她腳邊來。

淋了一身桃汁的小貓咪睜著一雙黑曜石般烏溜溜的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夏渺渺:“……”

忽然好想把時野的那句小蠢貨送給小豆腐呀。

她皺著鼻子拎起小豆腐,“小蠢貓。”

時野聽見響動,也從房間裡走出來,“怎麼了?”

地上狼藉一片,被打翻的桃汁也同樣的灑了一地,塑料杯滾出老遠,地上一灘水跡。

夏渺渺無奈攤手:“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情況。”

臟兮兮的小花貓很快被拎進洗手間裡,時野拿下了花灑,調好了溫度。

至於小豆腐,猶在驚魂未定中,死活不肯被乖乖呆著,一直在拚命地試圖往外跑,還喵喵喵地叫喚,夏渺渺必須用兩隻手捧著,才能讓這個渾身黏糊糊的小東西不跑出她的手掌心,一邊還不放心地問時野:“水溫剛好嗎?”

“嗯。”

“等會花灑不要衝到它腦袋哦,要是水進了耳朵就麻煩了。”

“好。”

小豆腐被她摁著,四隻小爪子都抓住她的手臂,兩條後腿還在賣力地蹬著她。

夏渺渺示意時野先彆開水,柔聲哄了半天,看小豆腐漸漸溫順下來,像是被她說服,這才示意時野開了水龍頭。

“現在可以了。”

時野開了水龍頭,開關是掰動的設計,男生下手沒什麼分寸,一拉到底,水流會格外地大,衝擊地麵彈起水花。

小豆腐“喵嗚”一聲,小爪子用力地在花灑上打了一下,時野沒防備,手一晃,頓時灑了夏渺渺一身。

偏他家花灑衝力十足,哪怕就這一晃的功夫,夏渺渺從頭到腳都淋濕大半,甚至在這短暫停頓的當兒,她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內衣也被水濡濕。

這種天氣,本就穿得清涼。

而她還穿了條白色裙子,這下被水沾濕貼在皮膚上,隱隱透出膚色和內衣輪廓。

氣氛仿佛被凝固,夏渺渺一愣,鬆了手,小豆腐借此機會跑開,躲到她身後去了。

這意外來的太突然,時野也沒有想到。

被水淋過的她,額間和發間還有亮晶晶的濕潤水珠。

有點狼狽,卻又帶出幾分不一樣的性感的美。

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目光艱難地在她身上停頓了三秒後才默默挪開。

少年尷尬地垂下眼,耳根也紅透,把一塊乾淨毛巾遞給她。

“擦擦吧。”

夏渺渺臉爆紅,飛快地接過來捂在胸口:“你……不要看我。”

“嗯。”

時野低著頭,一手撈過罪魁禍首小豆腐。

小豆腐大約是知道自己闖禍了,亦或者是麵對時野,它就沒有了小脾氣。

總之它安靜地在時野手下衝完了澡,時野囫圇給它衝了衝後,把它用一塊浴巾裹住抱了出去,同時也將洗手間的區域讓了出來。

“你清理一下吧。有事叫我。”

夏渺渺:“……”

造孽啊。

她的衣服濕透,洗手間裡卻沒有吹風機,清哪門子的理……

她對著鏡子鬱悶地往上吹了吹氣,一時難以抉擇自己是選擇向時野借衣服,還是打開門問他吹風機放在哪裡……就她這樣的淋濕程度,總覺得衣服大抵要用吹風機吹上一個小時。

很顯然作為男女朋友,方案一多了幾分旖旎曖昧色彩。

夏渺渺心頭仿佛有千萬頭小鹿在撞,天人交戰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了方案二。

可當她衝著門外喊時野時,屋外卻沒有任何回應,勇氣耗儘,於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天人交戰,直到洗手間的門被輕輕地扣響,時野低沉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渺渺,開門。”

夏渺渺捂著胸口開了門,時野略彆扭地遞過來個衣服袋子。

“換上吧。”

她愣了下,原來剛才他沒理她,是跑出去買衣服了。

時野見她沒動,把袋子又往前遞了遞,“拿著。”

雖然在洗手間裡,她倍感煎熬,覺得過去了一個世紀,但其實時間應該沒有過去多久。

少年的臉上還掛著薄汗,屋外炎熱,頂著大太陽,他騎著車趕著給她買來了換洗的衣服。

夏渺渺有點小羞,也有點小感動。

她正想說謝謝,看她一直沒動作的少年忽的挑了下了眉,調侃問道:“怎麼?要我幫你換麼。”

她臉上剛微微褪下去的熱意因著他這句話又“騰”的一下席卷而來,羞紅了臉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