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2 / 2)

看著還未被封鎖的茶館,臉上如掛滿了冰棱一般,眼睛赤紅,薄唇緊抿。隨後,緩緩的吐出來幾個字:“把茶館給我圍起來,任何人不準進出!違令者,殺!”

“是。”東海有些瑟縮的說道。主子許久沒像今日這樣發怒了,不知這次會死多少人。

五城兵馬司的人得到皇上的命令過來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被一隊人給圍了起來。而裡麵,既有尖叫求饒聲,又有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兒。

進去之後,看著跪在地上被抽打的出血的男人,又看向那個如謫仙一般站在窗口的男人,大冬天的,眾人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說吧,到底是何人?”男人緩緩的轉身,看也未看五城兵馬司的人。

“你…你動用私刑,指揮使大人,快把他抓起來!”躺在地上的男人不知死活的說道。

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去了彆處調度人員,過來的是副指揮使。副指揮使聽後卻是皺了皺眉,上去狠狠的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男人。

“王八蛋,還不快快說出來!”謝思勳在前線跟士兵們住了許久,各種臟話已經非常順口了。他如今因為立了個功,被皇上安排在了五城兵馬司,封為副指揮使。

“你…你…你們竟然敢勾結起來!”那掌櫃的不可置信的看著裴之成和謝思勳,“你們可知道,這鋪子背後站著的可是高貴妃和我們家高都督,若是被高都督和皇上知道內閣和兵馬司的勾結起來,我看你們離死也不遠了!”

謝思勳嗤笑一聲,又一次狠狠的踢了掌櫃的:“被官怕你跑了,所以托裴大人先過來控製住你,哪裡對你動用私

刑了,你這身上的傷明明是本大人踢出來的。”

說完,又怒氣衝衝的道:“你還以為今日還有活路嗎?敢綁架我家姑祖母,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就算是你家高都督,今日也彆想救你!”

掌櫃的這才害怕的發抖起來。

而另一邊,黑衣男人笑了許久之後,終於停了下來。看著謝嘉語慘白的臉色,以及絕望而又空洞的眼神,靜默了許久,眼睛漸漸的從謝嘉語臉上移開了。

嗬嗬,她也會絕望也會難過嗎?她可曾知道,這些年,他過得什麼樣的日子,他又絕望過多少次?此時她心中的痛不過是他的萬分之一罷了,不,連萬分之一都達不到!

想到這裡,男人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大聲斥責道:“彆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扔到那些男人屋裡去!”

謝嘉語雖然不自覺的又哆嗦了一下,但卻沒有聽從男人的話。在如此絕望的境遇中,眼淚不是說收就能收回去的。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興許我高興了,便把你放回去了。”男人見謝嘉語還在哭,忍不住說道。

可謝嘉語卻像是沒聽到似的。

“回答我,你到底是誰?”男人再次問道。

謝嘉語哽咽的說道:“謝嘉語。”

男人聽後,不耐煩的道:“彆想著蒙我。我已經去北郡查過了,根本就沒有你這樣一個孤女。謝嘉融去年去北郡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你,也沒有帶著任何一個人回來。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謝嘉語聽後,眼淚漸漸的停止了,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對她的身世那麼關注?而且,他怎麼查出來自家大哥沒帶人回來的?

重要的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裡,謝嘉語漸漸的冷靜下來了,琢磨了一下,說道:“我…我…我是一個孤女,前來投靠人的,恰好遇到了文昌侯,他收留…”

話還沒說話,男人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了,陰惻惻的看著謝嘉語,如在吐露蛇信子一般,說道:“胡扯!我日日夜夜的監視著文昌侯府,根本就沒看到你進去。你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說吧,你到底是誰!”

聽到這話,謝嘉語徹底慌亂了。日日夜夜的監視文昌侯府?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雖然看不清楚臉,但是看這人的身形以及刻意遮掩的聲音,應該不年輕了,估摸著在四五十歲左右。如果是四五

十歲的話,那麼極有可能是四十年前見過她甚至是認識她的人。而這人,似乎跟文昌侯府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這到底是誰呢?她以前怎麼從未聽爹娘和大哥提起他們家有什麼仇人?

“我…我說的都是實話。”謝嘉語道。

“嗬嗬,實話?就憑著你這張臉,恐怕甫一出現在京城,便會被人認出來了。謝嘉融竟然能悄無聲息的把你藏起來?他那個慫包哪裡有這樣的本事?簡直是一派胡言!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著,那人用胳膊揮落桌子上的茶具,猛然站起身來,快步靠近了躺在床上的謝嘉語。

看著不再有絕望神色,反而平靜了一些的謝嘉語,男人想到了很多往事。心中的怒火也再一次升了起來,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漸漸的握成了拳。良久,迎著這一雙眼睛,拳頭快速的抬了起來,不過最終卻是改變了方向,狠狠的錘在了床柱子上。

謝嘉語嚇得哆嗦了一下。

而那男人看著謝嘉語微微驚恐的眼睛,掐住謝嘉語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你最好實話實說,要不然我馬上就把你送出去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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