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醜(1 / 2)

李氏聽了之後也笑著插嘴了:“是啊,娘最是體貼我們,從未讓我和大嫂去請安。這是在心疼我們呢。”

李氏也不怕得罪二皇子妃,他們裴府除了裴之成,所有人都非常的透明。那些奪嫡的事情,沒有人摻和。況且,即便是摻和了,地位低微,也沒人在意。

所以,前麵有裴之成頂著,他們這些人在外麵一向如此,從沒有討好過誰。而且,出於跟裴之成的不合,也沒人敢替裴之成應承過什麼。

再說了,自家婆母都發話了,她怎麼能不表明態度呢?除此之外,西院的謝嘉語實在是太有錢了。不僅如此,她剛剛也算是親眼看到了太子妃對她的禮遇,自然有些想巴結她。

隨著楊氏和李氏說出口的話,林琅媛的臉色愈發的難看。她沒想到謝嘉語的運氣竟然這麼好,遇到楊氏這樣一個好婆婆。想到高貴妃對她的態度,心中更加的

鬱悶。

“是麼,隻是,即便當長輩的不在意,但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也應該時時去長輩身邊儘孝才是。”林琅媛為自己剛剛的話找補。再怎麼說,她如今也是慎王妃了,比謝嘉語的身份貴重多了,無需懼她!

謝嘉語見林琅媛一直在找茬,瞥了她一眼。林琅媛害她的事情到現在她還沒報複呢,因著局勢,她本想忍一忍,但如今,卻覺得忍不了了。有些人啊,你就得給她點教訓才是。

“慎王妃說得有理。隻是不知,你成親這半年來,又去過幾次皇後娘娘的宮中請安?”謝嘉語淡淡的問道。太子和二皇子之間已經勢同水火,二皇子這邊隻親近高貴妃,對皇後娘娘那邊自然有所忽視。這種事情謝嘉語也是聽說過的。

真要說起來,二皇子和林琅媛這樣做就是大大的不敬。大家不過是看著二皇子這邊因著娶了林琅媛勢力大增,不好多說什麼罷了。

禦史言官也不是沒彈劾他們,但被皇上壓下去了。

林琅媛臉上的神色突變,她沒想到謝嘉語連這種話都敢說:“放肆!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樣的身份,敢妄議皇家之事!”

瞬間,整個水榭裡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夫人和小姐都默不作聲,一會兒看看謝嘉語一會兒看看林琅媛。

太子妃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謝嘉語,剛想開口,就被謝嘉語用眼神阻止了。

謝嘉語想,她的仇,必須自己報!

“哦?我貴為皇上的表妹,當朝的郡主,怎麼就說不得了?按照國法,我是比你爵位低一些。但若是按照家法,似乎,我還是你的長輩吧?長輩關心一些晚輩,教訓一下晚輩,有什麼不對的嗎?”謝嘉語從容的說道。

在場的人著實沒想到,如此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竟然開始擺了長輩的譜兒。問題是,人家這譜兒擺的沒錯啊。她的確是皇上親口承認的表妹,親封的郡主,真要論起來,說幾句這樣的話也無可厚非。

太子妃見狀,倒是安心了不少。她早就聽太子說過,這個表姑的身份不一般,皇上跟她的關係極好,要當成親表姑來看待。若是在這裡出了什麼岔子,而她又沒有出手幫忙的話,還不知道宮裡會是什麼樣的反應。見她如此厲害,倒是放心下來了。

林琅媛被謝嘉語噎了一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

在座的人已經覺得謝嘉語很厲害了,沒想到謝嘉語後麵還能更厲害。隻聽,謝嘉語毫不留情的說道:“慎王妃,作為長輩,我不得不再提點你幾句。之前你在定遠侯府做出來什麼醃臢事情,彆人不知,你自己應該知曉才對。本應該重重處罰才是。隻是,因著二皇子對你的喜歡,才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了。你如今既然還能成為皇子妃,應該惜福才是,而不是在這裡不知輕重的處處給二皇子招禍。”

如若說剛剛謝嘉語的話讓整個水榭安靜下來的話,此時就已經是寂靜了。大家互相看了看,她們隻知道林琅媛跟二皇子獨處一室,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不知到底是何事。

二皇子一係的貴婦們,此時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插手這件事情了。按說她們應該幫著林琅媛,但謝嘉語身份又比較特殊,同時還是裴之成的妻子。裴之成在朝中頗有分量,還是個純臣,誰都不靠著。

太子妃剛剛對謝嘉語的態度非常的熱絡,如果她們再譏諷幾句,會不會讓謝嘉語倒向太子那邊呢?

不過,這麼一想,又覺得林琅媛實在是不懂事了。沒看到麼,太子妃雖然是小門小戶出身,但非常能看清楚形勢,處事圓滑。而她們這位二皇子妃,雖是林閣老的孫女,但休養也差太多了。再一想到謝嘉語剛剛說過的話,頓時對林琅媛有些微辭。

二皇子如今的勢頭非常的強,相對應的,林琅媛也是處處被人巴結著。那件醜事,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原以為隻有她和二皇子兩人知曉,但卻沒想到謝嘉語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講出來!

林琅媛緊緊地握著拳頭,冷冷的看著謝嘉語。縱然是指甲被掐斷了,林琅媛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慎王妃,我勸你低調一些。你已經受到懲罰了吧,怎麼,還嫌不夠?”說完,謝嘉語微微一笑。她今日就是要說出來,讓林琅媛臉上難堪。

也好給林琅媛長長記性。彆覺得自己身份提升了,就能隨意的欺辱她了。想欺負她?做夢!

那件事情沒人提,就可以當做不存在了嗎?她沒有受到傷害,林琅媛就可以繼續欺負她嗎?她就是要當眾講出來,讓林琅媛長長記性,好叫她再也不敢在她麵前托大!

林琅媛頓時臉色煞白,後背冒出來一身的冷汗。

盯著林琅媛狼狽的樣子看了許久,隨後,謝嘉語沒再說什麼。找了個空一點的位置施施然坐下了,仿佛剛剛這些尷尬的情景不是她弄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