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我送的蛋糕還是很有效果。”沈朝悶聲道。
韓雨瑤輕笑起來，兩人之間原先存在的凝固氣氛也在這一刻融化。
韓雨瑤：“或許吧。”
沈朝：“韓律師對我太好的話，我可能會以為你在暗戀我。”
韓雨瑤：“自戀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天賦。”
沈朝帶來的蛋糕在兩人的分享下用完。
第二天，韓雨瑤起了個大早。
進到洗漱間洗漱的她才注意到自己眼睛下方的黑眼圈。
她打了個哈欠，桌子上未關的電腦上是有關房地產公司的來龍去脈。
趙宇鵬公司同沈朝所投資的公司是競爭關係。
兩家公司私底下一直鬥爭，很少擺到明麵上來。
而這一次事情的發生，沈朝懷疑是趙宇鵬派人動的手腳。
韓雨瑤初聽時隻覺得不可思議，按理說趙宇鵬管著那麼大的一家公司，不可能去做觸及法律紅線的事情。
但是人是看不透的，所以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在正式接受沈朝這件事情前，韓雨瑤必須先將王國斌欠債案子結束。
負責人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韓雨瑤已經想好。
若是再見不到趙宇鵬，她可能直接選擇走程序。
上午，在前台的帶領下，韓雨瑤終於見到趙宇鵬的麵孔。
男人挺著啤酒肚，坐在辦公桌前，身後透過落地窗向外望去，是今日湛藍的天空以及周圍幾座高層。
韓雨瑤不明白宋言娜究竟看上眼前男人的哪部分，直到男人脖子間閃閃發光的金項鏈。
“你是？”
趙宇鵬對於韓雨瑤的麵孔是陌生，他疑惑道。
韓雨瑤微微彎身，徑直坐在了趙宇鵬對麵的椅子上。
從包中掏出了名片放到了桌麵上，滑到了他的麵前。
“我是律師，王國斌你記得吧？”
趙宇鵬艱難翹著二郎腿，上下打量了一遍韓雨瑤，摸索起嘴邊的胡子。
“那老頭還有錢請律師？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能出兩倍的律師費，卻拿不出一筆錢給人發工資。趙總私底下都是這樣的為人嗎？”
韓雨瑤冷笑一聲，臉上原先的恭敬全然消失。
“我本以為趙總是因為資金周轉不開，才會拖欠工資。但很顯然，趙總就是單純吃飽了沒事撐得，不然也不會做出違法的事情。”
趙宇鵬不以為然，坐著轉椅轉了一圈，隨手拿起桌麵上的名片，正視韓雨瑤。
“韓律師，從小到大，沒人教過你不要多管閒事嗎？你知道我背後的人是誰嗎？給你幾個膽子讓你這麼狂？”
韓雨瑤淺淺一笑，“不好意思，的確沒有人教過不要多管閒事。但是有人教過我，有些事情就是要膽子大一些，不然會吃虧。生意人會讓自己吃虧嗎？趙總，你說呢？”
趙宇鵬不語，將卡片隨手一扔，雙手向後一背。
“隨便你吧，有本事就告我去吧。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拖欠工資了？王國斌...他是我這裡的工人嗎？”
韓雨瑤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也算是初次見識到了趙宇鵬的厚顏無恥。
她頻頻點頭，“趙總，我還挺欣賞你的。”
她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