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四瞪圓了眼睛：“你知道不知道‘一家人’的勢力有多大？你惹不起的。”
林寶：“有公司大麼？”
“倒也沒有。”
“那就行。”
林寶坐到沙發上，剝了一根香蕉，兩三口吃完，看著坐在對麵滿臉焦慮的顧四，又問：
“你乾嘛來幫我？你也是他們一夥的吧？在西昭時你就暗中接近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沒啊。”顧四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王戰拜托我，我才懶得管你。”
“哦，她拜托你的？”林寶有些高興。
顧四瞥了他一眼：“你不吃驚？”
林寶：“她那麼聰明，你在他身邊呆那麼久，她不可能沒發現。”
“嗯。”
“你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林寶問。
顧四：“不是說了麼，你殺了那女人的姘頭。他倆可是幫會裡有名的一對戀愛腦，現在她恨你恨的可是誓死不渝了。”
林寶：“不是這個，我是說他的男人，為什麼要殺我？”
“不清楚了，可能是接了私活吧，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隻要不是違反幫規的事，上層不會過問太多，幫會也講靈活管理的。”
顧四也拿了根香焦吃起來。
林寶：“你們的幫規是什麼？”
“犯我兄弟姐妹者雖遠必誅。”顧四回答。
“有點耳熟。”林寶說：“不管對方是誰？”
顧四：“要管，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等，等到打得過了再打。”
“確實挺靈活。”林寶說，走到顧四麵前。
後者含著香蕉，瞪著大眼睛疑惑看著他。
“但我還是不太相信你，你知道我的天賦吧，殺人問話，我可是行家。”
林寶說，乾脆將一名黑衣人的魂體引了出來，放在顧四麵前。
“你要殺我？”顧四噴了一地香蕉：
“我來幫你，你要殺我？大義滅親？”
林寶沒有回答，緊握入雲龍，劍上寒芒閃耀。
“你不會殺我的，你是個好人。”顧四說。
林寶：“你還不太了解我。”
顧四咬著嘴唇，眼看林寶舉起了劍。
“我真的不知道。”顧四壓低聲音：“不過有人知道。”
林寶：“誰？”
顧四：“他的直屬上級。幫會每個人接活，都需要向直屬上級彙報。”
“誰是他的直屬上級？”林寶問。
“……就是那個女人。”顧四無奈回答。
很好，完美閉環了。
殺了那個女人，讀她記憶，就能知道誰在背後買凶殺人、針對林寶。
林寶：“所以，你知道那女人去哪裡了？”
顧四：“應該是逃回支部了，她是北城支部的人。”
林寶：“北城支部在哪？”
“我知道在哪，但不能告訴你，這是原則問題。”
顧四仰頭看著林寶：
“我還要再提醒你，不要覺得支部沒什麼了不起，你如果直接動手，那就等於向整個一家人發起挑釁。”
“行吧。”林寶將斷劍收進道標，拿出電話，撥打了語音通話。
“麻煩解決了？”藥不奇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