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如果起了衝突,王春花會不會受傷?”雖然王春花從見麵到現在,對她並不熱情,甚至充滿防備,但她卻很能理解。
陸硯伸手取下不知何時落在妻子頭上的一粒小小的綠色樹籽,溫聲道:“你放心的坐在家裡看報紙和電視吧。”
男人寬大的手掌從她頭上掠過,眉眼中一片溫柔,明明如此緊張的一件事,被他說得雲淡風輕且信心十足。
“好!”沈清宜應下。
“你今天去哪兒了?”陸硯問她。
沈清宜一怔,明明這男人都出去了,為什麼會知道她出門了?他回來後,她就一直和陸彩晴在一起,所以根本不可能是陸彩晴說的。
陸硯把手掌攤開,“這是風楊樹的種子,在京都並不多見,倒是路過賓江花園小區時見過兩顆。”
聽到這句,沈清宜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去那裡看了一下房子。”
她就是不放心父親的那些資料,趁著陸硯出門,偷偷去看一看,安不安全,真沒有想到陸硯見多識長,記性還好。
陸硯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戳穿她,其實這種風揚樹在京都的多地方都有,他不過隨口一說,就讓她說了實話。
他托起她一隻手,另一手從口袋裡摸出一串鑰匙,放在了她的掌心,“這個樓盤除了後麵的小區片區,前麵鬆湖旁邊有一個彆墅群,周寒送了一套彆墅給我,如果喜歡,那就搬過去住。”
沈清宜驚訝的睜大眼睛,“周寒這麼富有?”
“嗯,整個賓江小區都是他的樓盤。”陸硯淡淡的開口。
沈清宜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所以她當年錯過了什麼?就為了出一通氣把財神爺給……
彆墅啊?這可是最近京都有錢人的新寵,價格直逼四合院。
沈清宜深呼吸了一下,最終還是忍痛將手從陸硯手上掙脫,把鑰匙重新放回他手上,“算了,這房子你還是留給自己和安安吧。”
陸硯眉頭微挑,看得出來妻子動心了。
他收回鑰匙,語氣遺憾,“你要不喜歡,那就讓周寒先彆辦過戶手續了,我對吃住這些並沒什麼特彆的要求,至於安安,除了學習,我不會給他留任何財產。”
“為什麼?”
“因為安安不需要。”陸硯對兒子很有信心。
“周寒為什麼送你彆墅?”沈清宜疑惑。
陸硯唇角微揚,“因為我值。”
沈清宜的好奇心被陸硯一句話賭死,既然她不準備要,也不好多問了。
也怕自己扛不住接下,於是笑道:“我的稿還沒有畫完,先去工作了。”
“嗯,去吧!”
妻子轉身進房門的那一刻,陸硯唇角勾了勾,又看了一眼手上的鑰匙,轉身回房後把鑰匙放在了抽屜裡的一個盒子裡。
她是喜歡的,而且特彆喜歡的那種,那他不急。
抽屜關上,陸硯姿態閒適的坐在桌前,冷白的長指輕敲著桌麵,腦子裡推演著王春花那邊的可能發生事情,兩個人陪在旁邊演,應該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