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來後幾撥人整整打撈了一個晚上,除了河麵上漂浮的血跡,找不到半點蹤跡。
第二天中午,陸硯坐在車上,等小劉打飯過來。
文哥問陸硯,“陸工,要不要找個賓館休息兩個小時,押著趙明的那批人沒那麼快到,再說他不敢跑。”
方明生被送去了鵬城公安局。
“不用。”陸硯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小劉打了飯菜回來遞給陸硯和文哥,一臉興奮的說道:“我剛剛去飯店,看到了一則大新聞。”
陸硯沒什麼興趣,打開飯盒,專注吃飯。
文哥難得好奇,“什麼新聞?”
“京都破了一個大案啊,因為國外有批專門收集情報和策*反人才的秘密科研組織被一窩端了,聽說潛伏了六七年了,被策反的人不在少數,真是大快人心呐。”
陸硯輕停下筷子,輕飄飄地回了一句,“能被策*反的算什麼人才?”
文哥和小劉麵麵相覷。
隨後又聽到陸硯說,“不過的確是個不錯的消息。”
小劉笑道,“就是嘛,我本來還想多聽一會的,但怕你們餓著,就趕快回來了。”
陸硯倪了他一眼,“急什麼?這麼重大的事,肯定會登報,回家看報紙,不急於一時,趕路要緊。”
而此時看到報紙的程勇,急瘋了,叫了一聲,“桂芬,你趕緊去單位找又青,我先去一趟沈家,你們等會過來。”
夏桂芬看程勇的臉色不好,“怎麼了老頭子。”
“我看報紙上說,昨天那個為了脫離歹徒劫持跳水的女子,和清宜同名,你說會不會是她啊?”
夏桂芬一聽也慌了,“你趕緊去沈家,我去找又青。”
程勇火急火燎地騎著自行車趕到沈家,就看到沈家門口圍滿了人。
他撥開人群,就看到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坐在陸彩晴旁邊安慰,陸彩晴雙手捂著臉在哭。
安安和陸硯都不在。
他幾步衝上前,顫著嗓子問道:“真的是清宜麼?”
沈清宜帶陸彩晴去過程家,所以他認得。
陸彩晴其實到現在都沒有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隻知道沈清宜被那幫壞份了挾持,為了讓警察不受脅迫跳水了,人現在還沒有找到。
現在是深秋,河水早已經開始刺骨了。
這一晚上的,她根本不敢想象二嫂是不是還活著。
王誌方和另一位領導極力安慰,“我們的同誌還在找,也登了報,一有消息,第一時間過來告訴你。”
所有人都清楚,水裡一個晚上都沒找到,人八成沒了,但沒人敢說。
特彆是王誌方,內心尤為忐忑,按著時間算,陸硯再過兩個小時就會到,以這小子的脾氣,簡直不敢想。
就算是告訴他沈清宜立了大功,也根本不會稀罕。
“趕緊把淚擦乾,準備好飯菜,等會你哥要回來了。”王誌方提醒道。
其中一個圍觀的家屬也勸道,“節哀順變彩晴同誌,領導們都看在眼裡,大家都很佩服清宜的機智勇敢,到時候肯定會申請給清宜追封一個烈士。”
“誰要是敢追封?我不介意讓他家也多一個烈士。”一道又冷又沉的聲音,挾裹著滔天的怒意從人群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