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把陸硯一掌推開,“陸硯,你說話要算話。”
陸硯冷眼看他,“你也要說話算話。”
“當然。”華生斬釘截鐵。
蔣柔在房間裡聽到華生的聲音,那個男人居然是陸硯?怪不得?如果是陸硯,那麼?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唰地白了,她反應過來大喊道:“華生我在這兒。”
眼看華生要衝進房間,陸硯伸截住了他的手腕,“她不會有事,你隻需坐在這裡等我兩分鐘。”
陳憶南也將華生攔住,示意陸硯去做自己的事。
陸硯剛出門,蔣柔大聲哭喊了起來,“華生,救救我。”
華生聽到蔣柔的哭聲,心都碎了,一刻也不想等,把陳憶南一把推開,衝到了房間,當她看到蔣柔臉色蒼白虛弱地靠在床角時,氣得額頭的青筋都冒起來,對追進來的陳憶南大聲質問道:“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蔣柔連忙說道:“華生,你先彆激動,他們沒將我怎麼樣,隻是我的腳崴了,想讓陳醫生幫我接上她不願意。”
華生紅了眼眶,站起身來,“替她看看。”
陳憶南估摸的陸硯應該很快會回來,不想與華生起衝突,立即蹲下身子,準備給蔣柔看腳,就在這時,蔣柔用臂彎狠狠卡住了陳憶南的脖子,另一手上不知何時拿著半截鐵絲對準陳憶南的太陽穴,“給我靠後,否則我殺了他。”
華生驚愕地定住,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蔣柔,“你這是乾什麼?”
蔣柔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剛剛的那個男人是不是陸硯?”
華生對蔣柔突然的舉動,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機械地回答,“是,你放了憶南哥,我帶你回家。”
“如果是他,我今天逃不掉了。”原來這個圈套是他下的。
如果隻是套她,早就可以用她身上的槍支和匕首證明她的身份可疑了,可現在情況他分明在利用她引蛇出洞。
想趁著她現在行動不便,與外界失了聯係,留下線索讓人找過來,一旦有人找來,他們這一幫人全部完蛋。
以陸硯布這個局的智商,指不定還會順藤摸瓜,那在京都的總部都得讓人給端了。
她自詡聰明,可她想到的,他全部都想到了。
所以陸硯今天必須死。
陳憶南渾身冒冷汗,隻感覺心跳都快停止了,緊張得根本無法思考。
這時陸硯進來了,身後帶了一個女人。
陳憶南和華生看到那個女人時都十分震驚。
蔣柔倒是淡定,就在剛剛,她想到了陸硯為什麼引華生來。
她抓著陳憶南慢慢站起來,手上的鐵絲貼近了陳憶南的太陽穴,對傻愣著的華生吼道,“靠後,如果想陳憶南活,讓陸硯過來。”
陸硯深吸了一口氣,瞪了一眼華生,對蔣柔說道:“我過來,你放開他。”
陸硯走過去,蔣柔以極快的速度將鐵絲對準了陸硯的太陽穴,另一隻手迅速勒上了他的脖子。
陳憶南被放出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蔣柔大聲命令道,“陸硯,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死在這裡,就馬上叫車過來,否則你死了,沈清宜就是陳憶南的了。”
不得不說蔣柔也很會。
陸硯此時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蔣柔手上的那根鐵絲上,鐵絲口是平的,如果他不能一次擺脫蔣柔,就算擊下來,也不會一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