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互撕頭花。(1 / 2)

民國25年的春節,周父特意從蘇州趕來跟兒媳婦、孫女一起過年。

周毅不在,田靖澤也忙的好幾個月見不到人。

除夕一大早,福嫂帶著阿美在廚房準備年夜飯,周研抱著蜜蜜看周父寫春聯,周陽則帶著兩個孩子給大門、屋門上貼春聯。

周陽踩著梯子把春聯擺好位置,低頭問,“怎麼樣?位置正不正?”

甜甜仰著腦袋瓜看了一眼,就說,“周小叔,歪了。”

“往哪兒歪?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

“不對,右邊。”

······

周陽低頭看甜甜,小丫頭搖頭晃腦、一本正經的瞎指揮,“周小叔,你往上挪挪。貼高高的,好看。”

周陽······

不是你剛剛才讓我往下挪一點?

甜甜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她的周小叔嫌棄了,還在昂著頭,對著周陽比比劃劃。反正,周陽往哪兒貼都不對。

折騰了許久,周陽仰的脖子都酸了,小姑娘都不滿意。

最後,周陽被折騰煩了,“要不你來貼?”

這話正中小姑娘下懷。甜甜小腦瓜點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聲音清脆地道“好呀,好呀。”

“周小叔,你快下來,甜甜貼。”

“保證貼的板板整整的。”

甜甜揮舞著小手,催促周陽下來。

看著她蹦蹦跳跳地激動樣兒,周陽差點氣笑了。

低頭問佑安,“佑安,你給我看。”

佑安看了一眼聽見這話遺憾的跳腳的妹妹,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才抬起頭,指揮周陽貼春聯。

“周小叔,左邊稍稍往下傾斜一點。”

周陽聽見這話,恨不得抱著佑安親一口。這才對嘛。這次貼春聯的正確方式嘛。不像甜甜,淨瞎搗亂。

小姑娘一點兒沒有感覺到自己被嫌棄了,見自己想“謀朝篡位”的小計謀被識破,也不氣餒。抱著幾張福字招呼二甜,“二甜,走。”

“咱們自己貼去。”

她要把巷子裡的牆上都貼滿紅紅的福字。

二甜聽見甜甜的招呼,低頭叼起一個東西,就顛顛兒的跟了上去。

走了幾步,甜甜覺得距離差不多了,拿著福字,踮著腳,往牆上比劃。比劃了一頓,又覺得差點什麼,接過二甜嘴裡叼的碗,吩咐道,“二甜,你趴下托著我。”

二甜輕輕地“啊嗚~”,乖乖地趴下給小主人當凳子。

幾個月的功夫,二甜已經長得快到成人大腿高了。甜甜坐在二甜身上,伸長了胳膊,發現也就比她自己站著高了一丟丟。

距離她的理想位置還有好遠···

小姑娘低下頭,拍了拍二甜的腦袋,皺著眉頭問,“二甜,還是不夠高。”

二甜聽了這話,把腰一挺,兩隻前腿一抬,就趴在牆上直立了起來。“啊嗚~”夠高了嗎?

“哎呀~”

甜甜端著盛漿糊的碗坐在二甜背上,沒想到二甜會突然這麼做,一個後仰,差點摔下去不說。漿糊也糊了自己跟二甜一身。

甜甜匆忙中抓著二甜的毛毛穩住小身子,剛想訓斥二甜,見此,小身子瞬間一愣。“二甜,我們闖禍啦。”

二甜“啊嗚~~”

花兮兮從軍校回來,一進巷子,大老遠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甜甜跟二甜身上都黏糊糊、濕噠噠的。

眼皮子一跳,大聲怒吼,“田小甜你又乾什麼了?”

主寵兩個聽見動靜,頓時忙活了起來。甜甜用腳把撒到地上的漿糊踢散,二甜用尾巴掃土賣上,銷毀證據。

然後,轉身就往家跑,二甜臨走還記得叼走了裝漿糊的碗。

主寵兩個動作熟練、配合默契,一看就知道這種事兒沒少乾。

花兮兮緩緩開著車到經過現場瞥了一眼,直呼‘好家夥“,一點痕跡都沒有,處理的那就一個乾淨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