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葉四十四年,八月十八日,天氣:陰
短暫的和平還在持續,但三戰依然結束,隨時都會有大戰發生。
忍者們抓緊時間在休息,因為他們也知道,這樣的時間不多了。
再上戰場之後,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這就是這個殘酷的世界。
……
七味居。
夜色籠罩著。
一個綠衣濃眉少年正失魂落魄地從門前走過,正好落入真修的眼中。
“凱?”
突然的聲音讓凱回過神來。
“啊,是真修老板啊,好久不見。”
凱笑了笑,隻是那笑容之中沒有了之前的活力和爽朗。
真是難得,連凱也有了惆悵的時候。
真修還以為這是一個熱血的永動機。
看來不論是誰,都會有失落的日子。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沒什麼。”
凱滿臉心事的樣子卻說什麼,真修忍不住笑道:“你這樣子可不像是沒事,你不太會撒謊。”
“我……唉……”
凱歎了口氣,低垂著頭。
“有什麼事情進來說吧,正好店裡沒有客人,我免費給你做一道菜,怎麼樣?”
凱聞言,立刻來了精神。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太好了!”
凱一溜煙跑進了七味居裡,似乎情緒有所好轉。
“這個凱……”
真修無奈一笑,看來哪怕是失落的凱,也有可愛的一麵。
凱坐定,一臉期待地看著真修。
“真修老板,有什麼好吃的?”
“吃東西倒是不急,不過我想先聽聽是什麼事情讓你也能露出這樣的神情。”
真修笑道。
凱聞言,愣了一下,最後歎了口氣,說道:“唉,真修老板,我不明白我的父親。”
“哦?戴先生嗎?他怎麼了?”
“你也知道,我的父親一直都是下忍,經常被人嘲笑。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將他們的嘲笑當成是自己的動力。我很困惑。今天也是如此,那些中忍嘲笑他,我想要教訓他們,但是我父親卻說他們都是好意,沒有必要給他們計較。
但是我很清楚,他們絕對不是好意,他們是在拿我的父親取樂!”
凱說完,帶著幾分憤慨。
任何一個人聽到有人侮辱自己的父親,隻怕都難以容忍。
但偏偏自己的父親忍了。
年少輕狂的少年又怎麼能夠理解。
畢竟他們還不懂什麼叫做生活。
什麼叫做忍讓。
“原來是這樣。”
“真修老板,我從來沒有嫌棄過我父親是下忍,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能忍得下這樣的情況。”
凱說著說著就激動了起來,臉上滿是憤怒。
那種憤怒不是嫌棄,而是怒其不爭。
感覺自己的父親就是要給不爭氣的父親一樣。
明明可以變得更好,為什麼要像一個傻子一樣活著。
那熱血的樣子,真的很蠢。
凱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孩,自然能夠察覺到彆人的嘲笑。
現在的他,已經無法容忍這種情況了。
所以,他現在才會爆發。
才會開始埋怨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