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金鳳樓附近,在街上盯梢的下人激動地將李攸寧幾人從後門迎了進去。
樓裡一眾男男女女在袁圓的吩咐下排排站好,沒了往日神采,麵容憂愁。
“袁媽媽,不介意我四處看看吧?”見袁圓不住點頭,李攸寧對林易、阿迷二人道,“我去樓裡轉轉,你們同他們聊聊天。”
“啊?”阿迷看著人群,特彆是姿色各異的姑娘們,腦袋瓜子嗡嗡作響,“我!我和你一起!”
阿迷市失措的樣子,讓李攸寧忍不住笑出聲,她提上牧魂燈,離了大廳。
沒了人的乾擾,她不再拘著那燈,讓它自由發揮。果不其然,那燈讓她失望了,每到一處,都會搖晃幾下,仿佛整個樓,都是遺失的魂體。
牧魂燈搖晃得最劇烈時,阿迷警惕著,默默施術,朝燈所在的位置攻去,除了擊碎一架子玉器外,其餘什麼都沒有。
李攸寧瞧了阿迷一眼,不客氣道:“能恢複不?要是不能,到時候讓宋清衍把錢墊上。”
“我可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危。”碎片七零八落撒在地上,阿迷傻眼了,使了幾次,都未恢複成功。
“所以,我沒怪你。”但她不想憑白賠這麼多錢。
兩人走了一圈,也沒什麼實質性的發現,連一隻普通的遊魂都未見著,即使招了,也不願來。
李攸寧覺著莫名其妙,是不是宋某人在京中的緣故,但凡觸了他的氣息,那些魂兒便覺魂體不保,所以連帶著也不願接近她。
另一邊,林易已與樓裡上下打得火熱。沒想到平素沉默寡言的他,如此深藏不漏。走近一看,林易正大把大把往外甩銀子。
臉色沉了沉,李攸寧靜悄悄地站其身後,朝袁圓打了個噓的手勢。
其中一姑娘抱怨道:“那白竹呀,平日看著清高,不願同我們打交道。可誰知,連那樣凶殘的客人都敢接呢?”
另一個姑娘憤憤接道:“就是呀!如今死了也不讓我們安生,專害之前親近她的那幾位,隻剩秋娘一位,嚇得她呀,日日把自己鎖起來,連情郎也不敢見了。”
林易聽出了其中端倪,問道:“那幾位是否對白竹姑娘做過逾越之事?”
一旁的姑娘覺得林易這麼問有些冒犯,反駁道:“怎麼可能?她們呀,凡是有出風頭的機會,都讓著白竹,得了好處,也會分給白竹,之前我還見白竹帶著她們給的上好飾品,到處炫耀呢。隻不過不倫不類罷了。”
“那幾位姑娘連同白竹姑娘的畫像有嗎?”林易未理會那姑娘,徑直問道。
袁圓讓人拿上來的畫像,並一一指出幾位分彆是誰。
同其他幾位比起來,白竹的樣貌頂多算清秀,也更加靦腆。
其他姑娘、下人們也說了各自的見聞。在他們眼中,白竹沒有突出的才藝,鮮少與人交流,得了客人的好處,不會分一些給服侍她的人,也不願與那幾位什麼都緊著她的姑娘們分享,可以說是極不得人心
因她不突出,也不常主動在袁圓麵前露麵,在出事之前,袁圓對她的印象薄得很。
了解完這些,林易給說話的幾位一人分了五十兩銀子,又給旁的姑娘一人十兩。一下子,幾百兩便花了出去。
“我能見見秋娘嗎?”李攸寧想起來,秋娘正是前幾日琴藝一絕的女子。
“自然能的,奴家這就去勸勸她。”袁圓思來想去,讓人端了幾樣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