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覃軒呆愣在地,一時不知所措,覃桉見狀,一手扯住他的頭發,焦急道:“跑。”
覃軒這才回神,綽起覃桉撒腿就跑,他跑的極快,顛的覃桉腦袋發蒙,直至王莊才緩下步伐。
見後頭沒跟上,這才喘著氣,罵罵咧咧的蹲下查看,他撥了撥她的頭發絲。
這才長歎,還好,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沒掉一個器官。
他擦了把汗,似又想到什麼,攥著她的手來回查看,接著又圍著她轉了幾圈,又掏出測陰符往她腦門貼,納悶道:“你怎麼沒事。”
覃桉也有些疑惑,她摸了摸腦袋,一時答不出來。
覃軒聞言,又展開她的手,仔細瞧著。
這乾巴巴的小手,既沒有符印加持,也沒有法力,應當被吸乾才是。
覃軒道:“四叔給了你什麼東西?陰鬼碰你,怎麼也該暈過去。”
她掀開囊袋,讓覃軒看,裡頭除了黃符,朱砂,就是針線,彆無他物。
覃桉揉了揉耳朵,有些怪異。
“它好像認識我。”
此話一出,覃軒乾笑兩聲,邊走邊道:“我看四叔是多此一舉,你不是怕鬼,你是腦子有病。”
覃桉沒有回話,仍是睜著漆黑的眸子看他。
前幾日,覃桉正在院裡看書,忽的就被叫了出去。不知是誰嚼舌根,說她膽小怕鬼。
這好麵的覃四爺聽了,直接讓她跟著覃軒去送喜神。
覃桉麵上不顯,心裡卻不是滋味,她年齡未到十四,提前出來就是壞了規矩。
這一回去,那群小孩又要開始說三道四。
她自詡跟覃軒這個堂哥關係並不熟絡,平日也說不上話。
這次一出來,倒不說陰鬼跟了他們一路,入了陰棧他都沒發現。
說實話,她當時就想把他扔在那,自己跳窗跑掉。
要不是看他們有點關聯,她才不會提醒他。
她就沒見過業務能力這麼差的趕屍匠。
想罷,覃桉也不想多言,隻是拍拍腦袋,跟上了他的步子。
覃軒見狀,倒是頗為不滿。
覃軒是二爺家的,他雖然沒什麼功績,但地位擺在那,好歹為她的兄長,覃桉怎麼也得說幾句好聽的,賣個笑臉。
她不受待見果然是有原因的。
覃軒想罷,對她印象又差了幾分。
就這樣二人各想各的,入了王家口。
莊內漆黑,現已過了子時,道路無人。
遠遠看去,能瞧見門前的零星燈光,近看是三個小廝站在門前打燈籠,正來回東張西望。
許是夜深駭人,在見到二人時,皆是神色大喜,圍了上來。
“可是湘山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