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軒不會水,猛的掉進河裡,雙手下意識就扒住岸邊牟足勁往上爬。
覃桉指點朱砂,飛速在在他手背上畫了幾道。覃軒頓時覺得手有千斤重,一時被壓的使不上勁來。
覃桉的眼睛緊緊著他,趁著印記還未失效,徑直拽著他的頭發就往河裡摁。
“你有病吧!”
覃軒嗆著水,頭來回在水中晃動,說話斷斷續續卻不停謾罵。
覃桉紅著眼眶,昨日被扔在房裡的場景曆曆在目,恐懼,怨念,委屈全都湧上心頭。
他沒有理由的欺負她,她憑什麼不能讓他吃點苦頭。
她一遍遍的將他的頭摁在河裡,怒意卻難以平息。
“你個畜生…”
啪!
覃桉聽到這話,直接一巴掌呼了上去,她打的手掌發顫,整這個身子都在顫抖。
覃軒得了空閒,嘴中念咒,猛的突破法印,一把將覃桉拽進了河裡。
他一手撐著岸邊,另一隻掐住她的臉,將她整個頭顱都往水中灌。
水充斥著她的鼻腔,灌的她兩眼發暈,窒息的往水裡沉。
她抓著覃軒的手,使勁掐著。
不知怎的,他突然大叫一聲,整個人縮了起來,嘴角滲出的血,被河水洗刷。
覃桉被鬆開了束縛,徑直浮水爬上岸邊,她大口喘著氣,就見覃軒的身子逐漸下沉。
她張著嘴想去拽他,覃軒好似又恢複知覺,睜開眼睛猛地向岸上撲。
覃桉後退幾步,回頭看去,就見萬岐依靠著樹乾,勾起嘴角衝她微微笑了一下。
她這才發現,他的胸前的衣襟沾染了大片血漬。
這麼說,剛剛覃軒突然泄力,應當是他幫了自己。
剛這麼想著,忽的身後一陣風卷起,一道金色的法鏈越過覃桉的耳側,伸向河中,將覃軒捆住,徑直將人拖了上來。
覃桉坐在地上,順著他的鞋邊抬頭向上看去。
他的下顎低下,冷冽的目光正好與覃桉對視,高大的陰影遮住了她瘦小的身軀,她雖不知他為何在這,但還是喃喃的叫了一聲。
“爹。”
覃四爺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隨之看向倒在地上的覃軒。
覃軒渾身沾染著泥漬,像個裹了泥水的漿糊,他趴在地上,緩緩的掀開一條眼皮,在看到覃四爺時,忽的渾身一個哆嗦。
他的腦子飛速運轉,徑直叫出了聲。
“四叔,我帶她送喜神,壓凶屍,結果昨晚上她逃單,今早在這發現她。
我說了她幾句,她就把我往水裡推。可是我不會水啊!”
覃四爺掠過覃軒,抬手摁在他腕處,為他撫平疼痛。
他直起身子,垂眸看向坐在地上的覃桉,從腰間抽出一道柳辮,揚手朝她的背部劈去。
覃桉下意識身子一閃,躲了一道。
柳辮直直的劈在地上,在打掀了地上的嫩草,留下一道纖長的痕跡。
“你還躲?”
“又不是我的錯。”
她知道說這句話沒用,但還是說出了口。
“跪下。”
覃桉抿著嘴,紅了眼眶,她抬眼看向覃四爺那高高的手,柳鞭揚在空中,憋著氣,還是緩緩的跪了下來。
柳鞭揚手劈下,直直的甩在她的身上,覃桉一手撐在地上,瞳孔猛縮,額間滲出的汗水滴落在地。
誰知他好似還不解怒,揚手欲劈下第二鞭。
他高高的揚起手,嫩柳在高掛的陽光下,閃著微光,這一次蓄起的力道更甚,像是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