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桉盯著他的臉,有些不知所措,徑直轉過頭,用手指在地上畫起了圈圈,小聲嘟囔道:“不是,我讓你喊的。”
她側著頭,覺得有些困倦,好似又聞到那股熟悉的氣味。她緩慢的眨了眨眼,最終合上睡去。
萬岐扶著她的頭,解開袖口,又鬆了紗布,露出一刀劃痕,他輕輕一扯,鮮血溢出。
喂完蠱後,萬岐抱著她回了院內。他剛邁出步子,身後便倏然多了一人。
“少主,這是您要的丹藥。”
萬岐撇了一眼,收了丹藥,冷聲道
“我明夜離開,告訴母親,勿念。”
*
翌日
覃桉照常去上課,課後卻沒見他的身影,練場人來人往,白無雙拍上她的肩,打趣道:“今天她沒接你?怎麼不高興了?要不讓我送你回去?”
覃桉白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
“誰不高興了?本來就沒人接我。”
說罷,她哼了兩聲,便回了屋。剛回院就瞧著小白和小花在叫嚷,覃桉沒心思摸它們,扔下東西就往萬岐那跑。
她跑到屋場,啞婆正在洗衣。
覃桉敲了敲萬岐的門,見沒有回應,便直接推開,房內空空如也,她轉頭問向啞婆。
“阿婆,萬岐呢?”
他是不是回萬山了,這句話覃桉沒問出口,她瞧著啞婆,神色緊張,好似在等她判刑。
【他今個起了大早,一直呆在東廚,不知在做什麼】
聽罷,覃桉又登登的往外跑。
她跑的很快,都收不住腳,直接將硬生生的將覃靈淵撞到在地,她也不管三七二一,直接將人扶起,連忙到了歉又匆匆跑走。
後方還傳來覃靈淵的罵聲“跑那麼快做什麼!沒長眼!”
覃桉憋著淚,跑到東廚。她整了整衣冠,縷了縷發絲,這才推開房門。
迎麵而來的是他的背影,瘦瘦的,他忙的很專注,絲毫沒聽見後麵的聲響。覃桉張開了手,緩緩走向他。
萬岐手一顫,莫名感到一陣酸澀,他轉過身,與她撞了個滿懷。
覃桉緊緊的摟住他,沒來由的哭起來,她哭的聲音哽咽,眼淚像斷了線的珠串。
“我以為,我以為你走了,我以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
他剛發出一個字,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是在該走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還會再見的,等一切塵埃落定,他會來找她的。
萬岐擦淨了手,蹲下身子,捏了捏她的臉。
“抱歉,今天沒去接你,我想做頓飯,奈何隻會蒸糕點,忙活了一天,什麼也沒弄好。”
覃桉擦了把淚,聲音有些含糊
“我會,我,我教你”
說罷,她搬了個板凳站在上麵,按著砧板開始切菜。
不記得是什麼何時了,那時候她很小,不受覃四爺待見,她就會自己做一桌子菜討他歡心。
自然一開始,是做不好的,後來嘗試多了,也就會做了。
覃桉一邊切著菜,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就像那晚坐在樹上那般,講了很多。
萬岐擦了擦手,悄悄的側頭看她,鼻尖微翹,朱唇輕啟。
她長大一定會長的很漂亮。
想到這,他又不免湊近了些,白皙的皮膚泛著紅潤,仔細看還有細小的絨毛。
覃桉感到了他的目光,一時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