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失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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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桉聽罷,思索一陣,這才道:“記不清了,他好像對我很好。”

覃四爺聞言,揉了揉她的腦袋“他對你好,是因為他給你下了蠱,你忘記阿爹和家人也是因為蠱。”

覃桉皺著眉,大大的眼睛滿是不解

“但是,他會接我下課,會給我帶糕點,他還給我買衣裳。”

“阿爹,也...”

覃四爺剛出口,又頓住了,他確實沒做過這些事,想到這,他又轉念安慰到,他也不曾缺她什麼。

覃四爺摩挲著腰間玉佩,心莫名揪疼,他捏了捏眉心,溫聲道:“這些都是平常事,算不得對你好,阿爹...也能做。”

這日後,萬岐這個名字在覃家成了禁忌,覃桉院子偏,知道他的人本就不多,現在倒是像被抹去一般。

人人都知,覃桉因蠱生了場病,不僅連他爹都忘了,連覃家有些人都記不得了。

覃四爺好似也變了個人似的,給覃桉換了個院子,還塞了許多奴仆,一夜之間大換血。

此事一出,覃桉院裡的人就絡繹不絕。覃家人都往裡頭擠,生怕她記得什麼。

好在覃桉皆是笑笑,表示不記得了。

這日白無雙也來了,他坐在她榻前,削著林檎,邊削邊罵

“不是,我就說他怎麼老跟你,原來給你下了蠱,好在你還記得我,你要是把我忘了,我能到萬山給他提起來打!”

他說的義正言辭,絲毫沒注意他比萬岐矮了多少。

覃桉聞言沒有反駁,隻是淡淡的笑著。

她該忘的,忘記被剝離靈脈,鮮血流出的疼痛,忘記四肢大開,被法陣粘住的無力感

可是,太疼了

白無雙見她眼裡噙了淚,趕忙又將林檎塞到她手中,覃桉垂眸咬了一口,眨了眨眼,眼睛酸澀。

挺甜的,就是有點酸。

*

白無雙回去時天色已晚,正好路過千罌粟的屋子,就提了兩壺酒七轉八彎地進了林間,他跺了跺腳,地麵轟然大開,露出向下延展的階梯。

沿著廊道走了一陣,便通向見一個四方的屋子。他敲了幾下門,石門便開了,千罌粟正在鏡前畫臉,忽見他來了不免詫異。

“呦,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有空跑我這玩?”

白無雙麵色嚴肅,往凳上一坐,擺開酒,語氣不滿。

“我記得你與萬岐熟時,他為人如何?”

千罌粟聞言,頂著半頂著張男相臉,回頭看他,語氣不可置信。

“咋了?提他做甚?瞅你這模樣,你這是要圍追堵截?”

白無雙歎了口氣,倒了杯酒,嘗了些,仍舊忍不了這辛辣,還是嗆了幾口,麵色微紅。

他一掌拍向桌子,白淨的臉,此刻滿是慍色。

“哼,圍追堵截,他給覃桉下了蠱,害的她好多事都忘了,你都不知道,她坐在床上,身形薄的跟紙似的,那臉瘦的怎麼能不叫人生氣,看的我…看的我…想”

“想將萬岐提起來打一頓?”

千罌粟畫著臉,笑出了聲。

“你打他?得了吧,他都不屑揍你,就你這小身板連我都打不過。”

聞言,白無雙卷著袖子就要掀桌。

千罌粟透過鏡子瞧著,頓時大驚叫道:“弄壞了得賠的,雙倍雙倍!”

白無雙有些暈乎,鬆了手,又絮絮叨叨說了一些,便轉身離開了。

千罌粟見他離去,又撕下臉皮,重畫了一張,她近日修為有長進,這畫臉更是得心應手。

就是萬岐這張臉難以描摹,她自是不信白無雙的鬼話,依照柳三足的性子,估計是遭人算計了。

這剛出世,涉世未深,遭人算計也實屬正常,就是不知覃桉那丫頭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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