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嫁神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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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桉頷首,坐在她身側,珠簾隨著轎起來回搖晃。

她挑起半邊簾,垂眸撇去,除了紅衣隨從,這轎子旁還擁簇著鎮上的居民,男女老少皆是咧著嘴角,眉眼彎彎,滿麵喜容。

她放下簾子,看向江落,皺眉道:“江落,神明大人脾性如何?”

江落輕佻玉指,撥弄耳垂銀飾,兩頰微紅,羞赧道:“自是極好。”

覃桉又道:“那他能力如何?可會禦水,禦蠱。”

江落的下巴輕輕抬起“自是什麼都會。”

覃桉揉了揉眉心,再次問道:“那你可見過他。”

江落絞著衣袖,低聲道:“很快便能見到了。”

聞言,覃桉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這可真是一問三不知,自己郎君是何模樣都不知曉,穿起嫁衣就往裡頭鑽,江澈若是知道,這“神明”他都對半砍。

想到這,她又想到白無雙,方才上轎子,她並未瞧見他。

在進棧時他仿佛也置身事外般,像是被什麼迷了心智。

覃桉的手附上心口,想調動靈炁,可彆說調動,她連內力都沒摸到,像是被廢了修為,成為任人宰割的木偶。

她握上江落的手,眉眼柔和,彎成月牙。指尖一路上爬,摸上了江落的手腕,那修行之人本應該有的東西,她什麼都沒有。

覃桉皺起眉頭,就見江落愣愣的坐在那,滿麵笑容,一股寒意爬上她的背脊。

覃桉的腦中閃過一個荒謬的想法

也許她自己是假的,江落是假的,他們都是假的。

她不斷回憶,想從記憶的長河中抽絲剝繭,但她好像被人抹去一般,隻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和那個子虛烏有的神明。

轎內搖晃,覃桉撇了眼神態盎然的江落,她的手附上繁重的發飾,摘下兩根簪子悄悄塞進衣袖。

轎外鑼鼓喧天,不知過了多久,轎子終於停下。侍女掀開轎簾,扶著兩位貌美的新娘下了轎。

漆黑的月色映在平靜的河麵上,風一吹掀起淩淩水波。

居民圍城一排,井然有序跪地祈禱,嘴中念念有詞。

侍女麵色盈盈拽著覃桉的胳膊,讓她麵對河麵,俯身鞠躬。三拜之後,居民們滿是倦色,嘴中不斷低語,慢慢的俯下身子,緩緩離去,舉手投足間滿是敬重。

覃桉站在河邊,注視著漆黑的河麵,風一吹卷起水波,水中爬出兩隻蒼白的手,那手向外攀爬,竟然沾濕了覃桉的鞋尖。

她退後幾步,雙手垂落,尖銳的簪子握在手中。侍女不知何時退去,隻留下江落和她矗立原地。

空蕩蕩的河岸,兩個紅衣人站在那。河水湧起,不斷形成水柱,紅蝶從中湧出。

在月色下,像無數隻眼睛從漆黑的夜中探出,直勾勾的監視著二人。

“不必害怕,他不會傷害你們。”

聲音從上方傳來,覃桉抬眼看去,那人背對月色,冷冽的光灑在絳色婚服上,勾出一層銀邊。他踩著步子,神色散漫,舉手投足滲著一股邪氣之色。

江落摩挲著衣袖,麵容扭曲,步搖隨著她的激動,來回晃動。

“神明大人。”

長庚從水柱走下,落到二人麵前。

他微微傾下身子,探出一隻修長的手,狹長的指尖劃過江落的下顎,繭絲爬上她潔白的脖頸,附在她的耳側。

“真是漂亮的皮囊。”

江落笑著,目光漸漸暗下,漆黑的瞳仁黯淡無光,她低下頭,嘴巴一張一合。

“謝夫君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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