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落花(2 / 2)

“誰更甚一籌我不知,但彆和他走太近,天樊在棲遲給你下過咒,此咒逆天而為,會偷取他人功德替換到自己身上。不過放心,他給你的護心和修複靈脈的法印是真的,對你無礙。”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時,覃桉的脊梁像是被電了般,汗毛聳立。她做什麼阿莎好似都很清楚。

“所以,是你切了我的右手。”

阿莎揪了下她的頭發,彎腰生氣道:“覃桉,這麼粗暴的法子怎麼會是我做的。”

說著,她掏出一個盒夾,遞到她麵前。

“那妖文的方子我看了,這是藍楹山特有的草藥,要護周身經絡製藥,待花山節後繁蕪會開地下城,你帶人去那買,多半能尋到。

還有,彆拿那種奇怪的眼神看我,怎麼跟萬岐一般,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對你好不帶任何目的性,若真要尋個理由,那.....你的母親是我阿姐,我對她的後人有所照顧,這理由你聽的可安心?”

覃桉怔怔的收了盒夾,腦中卻在想阿莎所說的話語,她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甚至對幼時的記憶都模糊不堪。

在印象中,覃四爺從未提過自己的母親,以至於覃桉有段時間認為自己被他撿來的,畢竟他對自己並不好。

阿莎見她神色有一瞬的失落,便繼續說著。

“覃弋是你的父親,這毋庸置疑。你的母親是上一代的聖女,後來她同你父親結識,離開萬山去了楚河,之後誕下了你。

但在她的死訊傳來時,已經是很多年後了,具體我也不知,若可以,記得替我問問你父親,她當年,是怎麼死的。”

說著,阿莎的摁住了她的頭顱,五指一點點幫她梳著發。

“畢竟,她可是聖女。實力不容小覷,讓她死可不容易。”

她的語氣帶著絲哀傷,幽幽的像在怨念,覃桉抿著唇,腦中下意識浮現那個夢境,夢中覃四爺掐住她的脖頸,將幼小的她摁倒在地,一遍遍詢問為何死的不是她。

覃桉起身,看著鏡中衣著華貴的自己,額間那抹水滴的掛墜隨著她的動作輕微晃動。

阿莎領著她去了主堂,姑娘們領著她手把手的教她祭祀舞,覃桉學了一下午,一時恨不得將披帛纏在自己胳膊上。

覃桉一停下來,鈴蘭就拽著她的披帛哀嚎,“不是姑娘,我看你武功高強,柔韌度也不差,韻律為何踩不對呢。”

海棠扶著她的肩,“這舞是獻給萬山子民的,不跳也罷。

大祭司祭祀之時,您需踩鼓獻舞,也就為的攬民心。姑娘要不換個法子,上去舞劍,覃家不是會趕屍嗎?彼時,您上去做法,呼風喚雨,一劍刺穿凶屍,不比獻舞更有說服力。”

覃桉聽著,就捏緊了那披帛,從小到大,覃桉無論符法還是劍術在覃家都是排的上名號的,在天榜上排名也不低,怎麼學個舞倒被難住了。

鈴蘭揉著自己透明的腳,歇息著,見覃桉還鼓搗那披帛,又麻利的站起來,教她學舞。

她教了三代的祭祀,烏英她那爛脾氣她都挺過去了,可覃桉這像是要殺人的手法,她還是頭次見。

這幾日覃桉就泡在落花坊,跟姑娘們學舞,走祭祀的流程,時不時采花,做糕點,再加上阿莎在此,可以指點她的術法,覃桉便不願走了。

一開始,覃桉還跟他回住處,但卻不許萬岐上榻,過了兩天,覃桉就不想回去了。

萬岐每日在晚間的落花坊門口等她,二人起初能聊半個時辰,後來就變成一刻鐘,之後連一刻鐘都沒待夠,覃桉就著急要走。

這幾日,萬岐本本分分,聽聞那群姑娘不喜紫霧林的氣味,他又染彆的香再去抱她,現在連幾句也不同他說,竟然還不想歸家。

待到第六日,覃桉照常提著裙擺站在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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