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小拇指厚的一本書，鐘靈月眼眸之中明顯閃過一抹驚喜之色。
她很快恢複平靜，玉手一勾，書稿便飛入她的手中。
“沒想到，你還是有備而來。”
轟！
話音剛落，池中一團濃鬱的黑霧席卷而開，李令歌身形一震立即後退數步。
好強大的魔氣本源！
看來，這位女帝已經壓製不住體內的魔種了。
鐘靈月額頭冒出一層香汗，渾身都
在顫抖。
剛剛壓製下去的魔種再次爆發，她的神魂幾乎被魔種吸收殆儘，怕是等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本想著引李令歌來，明日進入通天秘境之中，或許還有一線轉機。
隻可惜……難道她的宿命嗎？
“我聽聞，三年前你在天樞秘境之中死而複生，不知是真是假？”
“因為我服用了涅槃靈液，才得以死而複生。”李令歌說著，繼續邁步向前，“但是那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世間恐怕再難遇到。”
聖境的三十年壽元，以及九葉雪蓮，這幾乎都是不可複製的。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溫泉邊緣，池中女子的身影也看得更清楚了幾分。
“放肆！”
如此逾越規矩的行為，惹得鐘靈月一聲冷斥。
同時，一股屬於聖境的威壓，立即加在了李令歌的身上。
噗！
隻不過，李令歌剛剛感受到那一絲屬於聖境的大恐怖，溫泉之中的鐘靈月便吐出一口黑血。
見狀，李令歌知道自己猜對了。
鐘靈月已經壓製不住那顆魔種，甚至連多餘的真氣都無法分出來了。
“你真的以為朕殺不了你？”
話音剛落，周圍一道道陣法再次亮起，好似下一刻便能將李令歌當場轟殺。
李令歌絲毫不懼。
“我能解陛下神魂之中的魔種。”
下一刻，溫泉之中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李令歌不受控製地飛入池中。
嘩啦！
水花四濺，李令歌終於看清楚了女帝的容顏。
李令歌：o(?Д?)っ！
靈溪：o(?Д?)っ！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他終於理解當初的西唐皇帝如何丟了帝位，哪個乾部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西周女帝和靈溪長得一模一樣！
原著裡，可沒這設定啊！
兩人唯一的不同之處，大概也隻有那冰冷的帝王氣質了。
李令歌眼眸微垂，立即否定剛剛的話。
還有一處不同，女帝更加成熟，那胸脯可比靈溪長開了。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之中也想起了靈溪的傳音。
‘主人，她——’
‘彆說話！’
在聖境麵前傳音，根本沒有任何秘密。
雖然此刻鐘靈月的神魂已經被魔種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不敢賭。
鐘靈月玉手一抬，五指緊緊扼住李令歌的喉嚨。
“你說什麼？！”
呃！
李令歌手掌一翻，取出一個玉簡，將其遞到了鐘靈月麵前。
鐘靈月並沒有鬆開手，僅僅一個眼神，玉簡便懸浮於半空之中展開。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她便看清楚了玉簡上的內容。
“你想采補朕！”
此刻，李令歌麵色發白，艱難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咳咳咳！
隨著鐘靈月鬆開手，他先是劇烈地咳嗽了一陣，而後才喘息道。
“陛下的神魂早已經被魔種侵蝕殆儘，怕是撐不到明天了吧。”
呼！
一個深呼吸之後，李令歌繼續說道。
“《極樂神魂秘典》可以采補神魂，我采補的也隻是那魔種，不就減輕陛下的壓力了嗎？”
鐘靈月睫毛微微一顫，明顯是有些意動。
“你怎麼會知道朕神魂之中有魔種？”
“我不知道，但是我家嫂嫂知道。”
李令歌果斷將鍋甩到了雲有容的身上，反正嫂嫂深不可測，知道一些辛密也是理所當然。
那一雙鳳眸緊緊地盯著李令歌的眼睛，仿佛是要看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