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救治(2 / 2)

他隻覺氣血上湧,頓時嘔出一口血來。

傷的,也是氣的。

*

魔殿燭火高燃,魃跪在王座前,長發柔順地鋪在身後。

她們震懾於謝嵐意的身份,魃並不是懂得感恩的生靈,如果謝嵐意不是魔君,實力也不在她們至上,她們會為了徹底的自由,殺了她。

魔族強者為尊,眼下她們隻能臣服。

“紅猙,白蜚,這兩個名字如何?”謝嵐意不在意她們心態的轉變,自顧道,“猙和蜚都是傳聞中的上古凶獸,很適合你們。”

魔侍捧來空白的契書與魂玉,依照規矩,隻有簽下血契,她們才能留在魔殿。

謝嵐意卻噙著笑反問:“被鐵鏈子拴著的瘋狗,還能叫瘋狗嗎?”

她滿意地打量她們身上交錯的傷,吩咐道:“不許給她們藥,也不許魔醫給她們療傷,若看見傷口愈合,必須給本君恢複原狀。”

兩人齊齊愣住,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王座上的君主。

自踏入魔域後,寄生在長發中的蘿魚為她們送回探聽來的消息,都說魔域的新君是個等著繁衍後代的傀儡,可是,庸懦的傀儡會這麼狠毒嗎?

不讓傷口愈合,這可比添新傷還要折磨人,她憑什麼!

“再這樣看著本君,就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謝嵐意道,“對了,百裡牧遙最近在做什麼,你們應該知道吧?”

紅猙瞪她,梗著脖子搖頭。

謝嵐意嗤笑,轟然一聲巨響,白蜚的身軀倒飛出去,直直撞在魔殿儘頭的石柱上。

她發出哀吟,伏在地上無力地咳血,蘿魚舞動起來,仿佛在勸說姐姐服軟。

“謝家,謝瓚。他在哪?”

前世也是這個時間,表哥終於被尋回,但他已經成了一個無法自理的癡兒,沒有人知道他經曆了什麼,就連舅舅都對尋到他時的所有細節諱莫如深。

她隻記得自那以後,舅舅便不再與朝元劍宗往來了。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前世舅舅雖不滿百裡牧遙追殺她,但是她有錯在先,謝家理虧,對朝元劍宗的調度一向能忍則忍。

兼之她的父親是朝元劍宗靈藥圃的長老林懷謙,舅舅與他是至交,謝家欠他良多,更沒有單方麵撕破臉的理由了。

如今細細想來,大抵是表哥失蹤一事與百裡牧遙脫不了乾係。

他是個自大的人,以為不會有人懷疑他光風霽月的表象,不會有人闖入他清修的小院,更不會在闖入後發現他臥榻的機關,而後有足夠的實力破解秘境外複雜的星圖。

所以,他什麼都會說的——那些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罪惡,總要有人欣賞。

強大的靈壓之下,紅猙終於露出害怕的神情,俯下身在地上寫出魔文。

兩人被帶下去,謝嵐意坐在王座上,久久不言。

“喻星洲在哪?”

回答她的,隻有魔侍慌忙跪下的撲通聲。

謝嵐意不由得皺起眉來:“望舒呢?”

許久,魔侍用微弱的聲音答道:“右護法大人在、在水牢裡,他說要親自提審犯人,為、為殿下分憂。”

“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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