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聲不知在何時變成她單方麵的控訴,亂七八糟的低咒支離破碎,他埋著頭隻管做自己的事情,絲毫不理會她瀕臨極限時討巧的求饒。
結束時,謝嵐意掙紮著從濕答答的快感中爬出來,用沒被壓製的那條腿踹他,試圖奪回主動權,他卻開了竅一般在她腿上吻了吻。
……夭壽!
謝嵐意的神識炸成漫天焰火,瞪著眼前人,片刻後,她磨了磨牙,撲上去惡狠狠地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
她必不可能在這種事上輸給他!
長夜漫漫,他們且走著瞧!
與喻星洲較勁,她也沒有忘記把他捆在床上的目的,後來的每一次,她都引導著魔息在他靈脈中遊走。
他任由她的氣息填滿他,最後將腦袋埋入她的頸窩,淚水落在她的鎖骨裡。
溫熱噴灑,謝嵐意意猶未儘地撫摸他的背脊,指腹感知浮現在赤|裸肌膚上的紋路。
花枝交纏,枝頭花苞怒發。
功法大成。
從今以後,他就是這世間唯一一個與她相同的人。
謝嵐意吻了吻他的麵頰:“喜歡我給你的嗎?”
喻星洲沒有回答,深埋她體內的欲念再次蓬勃,謝嵐意歪了歪頭,眉眼彎彎地圈住他的腰。
她的決定果然沒有錯,他的確很有本錢當魅魔。
喻星洲沒有動,而是抬起頭用適應了黑暗的雙眼仔細地看她。
“怎麼了?”
他們十指交握,他能摸到她大拇指處那枚冰涼的扳指。
“這是什麼?”
謝嵐意不是注重裝飾的人,尤其是手上的飾物,用她的話來說,便是很妨礙她上房揭瓦以及村頭打架。
這枚從來沒見過的扳指突兀地出現在她手上,連安寢都佩戴著,定然有她的道理。
“這就是魔君金印,不知道什麼原因,回來後似乎徹底取得了它的認可。”
喻星洲微怔:“可以摘下來嗎?”
“可以,要試試嗎?”謝嵐意大方地把手掌伸到他麵前。
喻星洲遲疑片刻,伸手去摘扳指,扳指卻紋絲不動,他愣住。
呆怔的表情取悅了謝嵐意,她笑著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隻有魔君和君後可以摘下,如何,要結侶嗎?”
喻星洲麵色一黑。
這人……三句話不離結侶,她哪有這般愛重他?
今夜他遂了她的願格外賣力,臨到頭卻不願意誇一誇他。
小木偶不高興地撅起嘴,氣哼哼地環臂扭過頭去。
謝嵐意沒有留意到這一大一小細微的情緒變化,她一眼不錯地盯著喻星洲,蠱惑道:“成為君後你得到很多很多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