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蘊跟前的兩個大丫環,白雨和晼晚正一人伺候在一邊,扶著公主上馬車。
白雨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祁太傅,待到上馬車後,便第一個發表自己的想法,不解道:“公主,奴婢瞧這祁太傅挺好的呀,比二公主的駙馬高些還俊俏白淨許多,您為何不喜歡他啊?”
對於這兩個自小陪著自己長大的丫環,子桑蘊沒什麼好隱瞞的,很直接便道:“光生了一張好看的臉皮,卻是個硬骨頭,以後怕是要不聽話,不聽話的駙馬,我要他來做什麼?”
做駙馬是尚公主,日後一定要事事以公主的話為準,公主是天,公主是地,公主就是駙馬以後一輩子的依靠,不聽話的駙馬,以後過起來糟心,休起來麻煩,倒不如不成親為好。
白雨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的確不能要他,要是公主以後受委屈了,奴婢得心疼死。”
話落,她捂住心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子桑蘊被她逗笑,又開始教她,“你們是我身邊的大丫環,以後嫁人了也要把背挺直,不要給我丟臉,千萬不能像我二姐一樣,和駙馬成親後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還主動要給駙馬納妾,換成是我,可受不了這個氣,把他送入宮去當太監還差不多。”
這話分外有道理,白雨和晼晚齊齊點頭,表示受教了。
兩人這麼捧場,子桑蘊格外滿意,心裡又想起自己那不爭氣的二姐,決心下次再見一定要好好說說她,得讓她把二駙馬吊起來打一頓才行。
三月杏花滿枝,穿庭拂院,光是看著就令人格外舒心。
大清晨的,東宮就傳來話,太子請元安公主入宮一趟。
胞兄有請,子桑蘊不得不去,但她去得慢悠悠,歇了個午晌後才上車出發,並且特意令人從太傅府邸門前繞過去。
做戲還是要做全套,基於此種目的,子桑蘊並不吝嗇當著全京城人的麵賞點自己的喜歡出去給祁酌。
日頭也散漫地掛在枝上,周遭跟著兩朵軟綿無力的白雲。
太傅府隔壁,梁三從定遠侯府裡不情不願出來,嘟囔道:“臭老頭子,我都裝病了,還趕我去上課,沒人情味的老東西,等他老了我也給他請個夫子回來,天天讓他讀書寫字,寫不好就挨板子!”
跟在他身側的小廝急忙忙道:“三公子您彆說了,您還嫌侯爺打您打得少啊?”
“喂!你這家夥!”梁三作勢要打他,遠遠看見一輛有些眼熟的馬車駛過來,心頭一駭,有些不大美好的記憶開始從腦海裡衝出來,他脖子一縮,連忙躲到石獅子屁股後麵去了。
小廝不解,“公子,您這是做什麼?”
梁三將他一拉,“蠢貨!那是元安公主的馬車!”
小廝聞言,立刻縮的比梁三還厲害,顫聲道:“公主殿下怎麼突然過來了……”
他問梁三,梁三又找誰說理去?
梁三緊張地盯著子桑蘊的馬車,見到馬車路過時,子桑蘊還特意掀開車窗簾往自己的方向看了眼,那張看起來嬌豔漂亮的臉上一雙眼巡過來時,他差點嚇得魂都沒了。
好不容易等到馬車過去了,小廝後怕道:“自從當年您被侯爺打斷了一條腿後,